回城时,黎姝目送阮素心的马车走远到瞧不见了,才上了自个儿的马车。
马车一驶动,桂嬷嬷就道:“方才老奴听了贤妃在夫人坟前的那些说辞,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夫人在世时,有一回小姐着了凉,老奴去与夫人禀报时,听得夫人身边的人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贤妃娘娘又差人送请柬来了,尽管夫人当时只淡淡说了句烧了便是,但也能瞧得出夫人与贤妃的关系并没有特别深厚,故而老奴觉得贤妃今日在夫人坟前哭的那般伤心是别有居心。”
黎姝微微皱起眉。
她倒也直觉贤妃别有居心。
但贤妃哭的情真意切的……
倘若母亲与贤妃的关系,并没有贤妃说的那么好……
难不成是母亲曾顺手帮过贤妃几回,贤妃就单方面将母亲视作挚友了?
然后每回母亲带她进宫见皇后娘娘,贤妃就巴巴的自个儿凑上来,用送她东西来跟母亲套近乎?
那么贤妃手里当真有母亲的书信跟话本吗?
罢了。
反正她去贤妃宫中走一趟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届时再设法弄清贤妃的目的便是了。
这么一想,黎姝便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
见状,桂嬷嬷也没再多言。
而黎姝睡着后,又进入了梦中。
梦里她站在一个阳光明媚花香四溢的院子里。
眼前是一对正在作画的母女。
正是她母亲跟那个像极了她还跟她拥有相同名字的小女孩。
看着那母女二人,她脑子里却是幼时母亲教她画画时的场景。
母亲画功极好。
她就是因为喜欢母亲的画,才喜欢上了画画的。
且她可能遗传了母亲的画画天赋。
都没怎么用心学,就能画得一手好画。
犹记得她第一次把独自画好的画拿去给母亲看时,母亲抱着她亲了又亲,还一个劲儿的夸她厉害……
正想着,她就看见母亲把那小女孩搂进怀里道:“我们姝姝真棒!画的真好!”
“有姐姐画的好吗?”
姐姐?
她还有个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