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萍厉声质问。
孔苏摇头,竟是不曾反驳赵丹萍。
“想必赵天师乃是坚信此言的,孔苏不敢有所异议。”
话音一转,孔苏却是问道:“赵天师,孔某有一事,甚是疑惑,还请为孔某解惑,劫富济贫与杀人放火何罪更重?”
“自然是杀人放火。”
孔苏喃喃自语道:“近日闲来看了一话本,其中最是精彩之处乃是王朝更迭一事,改朝换代之中,一碌碌无为的皇子,杀了诸多王朝贤臣,甚至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未曾放过,如此方才得以登临皇位。”
“敢问赵天师,这新皇杀人了,且还是弑兄,如此罪大恶极,是否要与庶民同罪?”
赵丹萍不作思索便应道:“自然,其罪当诛!”
孔苏不再言语,只是嘴角含笑的静静看着赵丹萍。
围观士子亦是面色古怪的看着赵丹萍。
旁观者清,扶苏嘴角已然快憋不住笑了,赵丹萍被孔苏当狗牵着走,掉进茅坑里去了。
孔苏虽未言明,可话里话外不尽是说的离阳的皇帝老儿吗?乃是赵丹萍的主子。
不过今日扶苏又见到了孔苏的另一面,此人的口舌功夫亦是如此厉害,如此人才真要是去到大秦朝堂之上,待他日他登基之时,说不定有望君临天下。
而原本静待孔苏反驳的赵丹萍见孔苏古怪面色,以及围观士子的打量,心中顿觉不妙。
暗自思索起适才与孔苏所论之事,梳理脉络。
忽然,赵丹萍心头一震。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放火,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这说的不正是当今天子?
他赵丹萍适才说的乃是当今天子,其罪当诛?
一时间,赵丹萍彻底慌了神。
“孔苏!你胆敢言语暗讽当今天子!当真是无法无天,包藏祸心!”
慌乱之中,赵丹萍将这顶帽子扣在孔苏头顶。
孔苏却是淡定自若,淡然道:“赵天师,我所言乃是今日看的话本,你却是提及当今天子,莫非是你觉得当今天子便是如此行事之人?”
“我等上阴学宫读书人所想皆是又朝一日能入朝为官,为陛下排忧解难,怎么作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