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朝小和尚一瞪眼,清了清嗓子,手中拂尘一扬,故作镇定道。
“方才论到何处了?”
“学礼为何。”
提及论道之事,道士顷刻便好似已心无旁骛,蹙眉思索。
片刻后,道士抬头,侃侃而谈:“习礼当是自然之事,无需为何,生而为人,自婴儿呱呱坠地时起,开口说话,拿筷吃饭,学人站立、行步,皆是礼中之事。”
小和尚摇头,“自然之事过于偏颇,小僧以为学礼乃是有所需,道长适才几例,亦是有所需,开口说话乃是与人言语,拿筷吃饭乃是填饱肚囊,学人站立,行走不过是为了像个人,而后诸多之礼亦是如此,习文读书习得圣贤之礼是为了学有所德,为人处世之礼是为了便于松坦些走过滚滚红尘。”
“天生残缺,无法开口说话之人、手足有憾,拿不起筷,站立不得之人,亦是能存活于世间,此与你所言之需却有异议。”
小和尚再度摇头,“那些是极少数,且此类人心中坚韧、泰然处世何尝不是一种礼,用以应对无法似常人般生存之礼。”
“道长莫要借着口舌、手足双全,去言那有所残缺之人,人世本就悲苦,生而如此,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之有道长一类人,所习之礼恐怕不足以应对了。”
道士哪里听不出小和尚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
当即怒目圆瞪,“论道而已,莫要言他。”
孔苏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这种看人吵架的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还是多年以前在上阴学宫为讲师授课之时见之最多。
读书人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