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床沿之上的人略微一颤。
她正准备站起身,又被陆老夫一下按住,她提起中气,“去回禀你家主子,就说我这老婆子身子不好,要请她照顾我一阵。”
这话一出,外面安静了好一会,才传来飞十的声音。
“是。”
“去将我耳房收拾出来,让华丫头先住下。”
夏嬷嬷进来看了眼陆老夫人,点了点头:“华姑娘,那侍卫走了,有老夫人在,你就安心在朝晖堂住下吧。”
“夏嬷嬷,你再着人跑一趟,就说我有疾连床都下不来,让章绪来朝晖堂来替我把个脉。”
“是。”
很快,章绪提着药箱紧赶慢赶地跑到陆府。
还没进门,就被飞十给拦了去。
“主子有请。”
陆焱端坐在勤务院书房正中间的案桌上,脸色阴沉。
外面太阳高照,屋内却是凉得出奇。
章绪被推进书房,他抬眼看向上位之人,察觉事态不对,立马认错。
“殿帅,我昨日不是故意不给宜妃看诊,只是皇后她逼着不让我去啊,天地良心,要是我说错一句,便叫我回去被娘子罚一个月不上床。”
话毕,余光悄悄打量陆焱,见他神色更加难看,继续伸开手指,“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他说得认真,就差没有给陆焱跪下。
本来按理来说他们御医只看诊皇族之人,今日陆老夫人的帖子他是完全不用来的,可就是因为昨晚之事,他提起药箱就开始往陆府跑。
想不到,还是被他逮了过来。
陆焱阴着脸,眸子显出寒光。
“你来是去朝晖堂把脉?”
见他不是因为昨晚没去宜妃宫中请脉之事来兴师问罪的,不由松了口气。
“不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