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华清月在床上躺了两日,身子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第三日天刚亮,她一坐起身,便要去沧州。
她这身子受点风寒竟然耽搁了两日,早就超过了原本约定会合的时辰,也不知道清扬他们现在如何了。
不仅如此,这两日整晚都梦到了陆焱,让她消落下去的恐惧又重新聚集在心头。
她只想快点和清扬他们团聚,不然这颗心总是处在惊惶之中。
桓谦舟看着她露出焦急神色,宽慰道:“清月,清扬那边我都安顿好了,不会有事情。”
这几日华清月隐隐觉得不安,听到这话没被安慰到,反而愈发心慌,“桓公子,多谢这几日的照顾,等以后清月安稳下来,届时必定再报谢深恩,我们就在此处告别吧。”
华清月知道这几日他衣不解带照顾自己,她说的话很是不妥,但是只有这样,才不至于牵连到旁人,他一个读书人,哪里知道陆焱的手段,以及无耻程度。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拉住。
力道不大,片刻后,他又放下,“清月,抱歉。”
她抬眸,迎上桓谦舟试探目光。
他说,“我当真这般惹你厌烦?”
华清月怔了一下,“不是,桓郎君是清月的恩人,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厌烦。”
“在清月心中,我就是那般无用之人,所以你才害怕连累到我?”
“不是。”
“那清月为何,总是想将我推开,你若是心有所属,或者有人庇护你,你这样说我肯定立马就走,可现在你风寒刚好,脚又受了伤,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你若是担心,我可以不做这个官,带着你,还有清扬,你们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寒窗苦读这么久,在一方当个教书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说着,眸子清澈坚定。
这番话,华清月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