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王嫣猛地甩开红花的手,“我才不管那么多,今日若不砸了她的铺子,难解我心头之恨!”
到了铺子前,王嫣二话不说,抬手就将门口摆放的饰品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家丁们虽有些犹豫,但见小姐这般疯狂,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动手。
店内的伙计们见状,急忙出来阻拦,双方顿时陷入了混乱。
王嫣边砸边叫骂,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叫姜珝嫤出来,看她今日如何收场!”
然而,她没料到,她这么一闹,不仅没把姜珝嫤闹来,反倒把,爹给叫了过来!
他原本是路过此地,听闻这边喧闹,没料到竟是自己的女儿在撒野。
王兼脸色阴沉得可怕,怒喝一声:
“住手!”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让家丁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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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但心中的怨恨仍让她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王兼看着店内一片狼藉,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他大步走到王嫣面前,扬起手作势要打:
“你这逆女,平日里骄纵任性也就罢了;
如今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是要把我王家的脸都丢尽吗!”
王嫣吓得紧闭双眼,但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王兼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终究是舍不得打在她身上、
可他心中的怒火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丝毫没有减弱:
“跟我回家,今日之事,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我不要!凭什么要回去,姜珝嫤她欺负我,我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
我砸东西出气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您,根本不配做我爹!”
王嫣的哭诉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
这一哭诉,差点没把王兼的肺气炸!
“你若不主动招惹事端,人家会找你麻烦?!明明你已经愚蠢至极,还要无事生非!?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不知悔改,老子我定会将你逐出家门?!”
他深知,必须要好好整顿家风,严格约束王嫣的行为,否则王家迟早会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毁掉……
“有种,你就赶!谁还怕谁?!”王嫣气急败坏,
王兼见王嫣如此冥顽不灵,怒发冲冠,声如洪钟地呵斥道:
“你这忤逆之女,此次若不是姜姑娘高抬贵手,你信不信就她家那个宠她如命的大哥,就能亲手把你送进监牢?!
还不速速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王嫣满心不服,眼眶泛红,跺着脚嚷道:
“我凭什么要去给她道歉!
明明是她故意设计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爹你不但不帮我,还胳膊肘往外拐!”
说罢,泪水簌簌而下。
王兼气得抬手欲打,终究还是忍住,痛心疾首地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错!
若不是你平日里骄纵任性,怎会落入这般境地?
姜姑娘此举已是仁至义尽,她若真想与我们王家为敌,今日之事便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老子女儿,老子有几分财产,说句难听的这几丝凤毛麟角,在京城权贵中又算得什么?!
可知道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灾难!
你要是想死,老子不介意直接送你回乡下,自生自灭!”
“从小到大,您都没有凶过我,今日为了她你凶了我两次,我恨您!”
王嫣说着又哭了,跺着脚就又想跑!
“绑也要给老子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王兼怒喝!
“不要,我不去!”王嫣大声哭喊,蓬头污面的,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你不去今日老子就跟你断绝关系,直接把你姨娘抬为主母,庶妹抬为嫡女,把你赶出家门去!”
“父亲您竟然这般狠心,您早就这样想好了是吗?!”
听到父亲竟然连这种话!一向骄傲的王嫣。觉得天都塌了!
“就看你去不去,但凡你不去,你就都没得商量!”
王嫣咬着嘴唇,心中虽仍有怨恨,但见父亲这般坚决,也不敢再顶嘴。
在王兼的严厉逼迫下,她极不情愿地随着父亲前往姜珝嫤处。
一路上,王嫣满心想着如何挽回颜面!
然后,以后再找机会找姜珝嫤算账!
而王兼则在心中斟酌着与姜珝嫤合作的细节、
希望能借此机会与她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弥补女儿闯下的祸端,也为王家开拓新的商业版图。
待他们来到姜珝嫤的府邸前,王兼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
准备与姜珝嫤展开一场关乎家族利益的重要交谈、
而王嫣则跟在后面,心不甘情不愿,这场道歉与合作的戏码,才刚刚拉开帷幕……
姜珝嫤在府中,早已听说了铺子的事。
她没想到,王嫣竟敢胆大包天,砸她铺子!
但是,她也是收到消息后,故意迟迟没有去现场看,就等着他们自己来请罪。
没想到的是一同前来的还有裴漠北,想来是因为他进不了侯府大门;
所以特地拜托了裴漠北给他们放行。
只不过王嫣,看到侯府奢华和姜珝嫤的刹那,脸色瞬间气得涨涨!
踏入姜珝嫤的侯府大门,王嫣的眼睛便被那一片奢华之景狠狠刺痛、
王嫣站在姜珝嫤的小院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此前听闻侯府式微,在心中暗自鄙夷,总觉得这侯府不过是个虚有其名,只有昔日风光的破落户、
门庭冷落,宅院里想必也是一片破败景象。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院门口的两尊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道纹理都彰显着工匠的精湛技艺,所用石料皆是质地细腻、
难得一见的汉白玉,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迈进院门,蜿蜒的小径由珍稀的雨花石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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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斑斓的石头拼接成精美的图案,仿佛一条绚丽的彩带贯穿小院。
小径两旁,种着从异域引进的奇花异草,有的花瓣如丝绒般柔软细腻、
有的花蕊散发着醉人的芬芳,皆是寻常花匠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的品种,为了养护这些花草,姜家还专门聘请了擅长照料珍稀花卉的老花匠,每日精心呵护。
院子正中,一方小巧的池塘清澈见底,池底铺满圆润的珍珠、
在水波的荡漾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将天上的银河搬至了人间。
池塘中养着几尾名贵的锦鲤,鱼身的鳞片闪烁着金色与红色的光芒、
游动间宛如灵动的火焰,据说这些锦鲤是从遥远的东洋进贡而来,每一条都价值连城
瞧这精致的楼阁,飞檐斗拱上的彩绘鲜艳夺目,每一处花纹都勾勒得细腻精致、
显然是用了最上等的颜料,经能工巧匠精心绘制而成,历经岁月却依旧如新,这得耗费多少银钱!
再看那庭院中的绿植,皆是些珍稀品种,有的甚至是千里迢迢从番外运来,就为了这独一份的景致。
脚下的石板路,平整光滑,质地细腻,竟是由昂贵的云石铺就、
其间还镶嵌着细碎的玉石,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王嫣想到自家宅院虽也非常阔气,但与这侯府一比,竟显得有些粗陋了。
王嫣的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暗忖:
“本以为能来这侯府看笑话,没想到竟被这般打脸。
这姜珝嫤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藏着这样的富贵荣华,我定不能让她好过!”
嫉妒瞬间在心底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侯府夸张,跨入月季居,更是不同凡响!
再看那正厅,门窗皆用千年沉香木打造,木质纹理优美、
暗香悠悠飘散,单单这门窗的用料,便是富贾之家也难以企及的奢华。
屋内的桌椅皆是小叶紫檀制成,雕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
桌上摆放的茶具是薄如蝉翼的官窑瓷器,上面绘制的精美图案出自名家之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墙上挂着的字画,无一不是古代名家的真迹,每一幅都价值万金、
随意一幅便能在京城买下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王兼看见王嫣竟然还是这副表情,则瞬间冷如冰窖。
“你先进去,给老子好好说话!”
富商王兼因为有很多从商律法方面的问题,需要想请教裴漠北、
所以,进到院子门口,找到机会,就把他扯到一边,聊了几句!
让王嫣先进去!
王嫣冷哼一声…
直直朝姜珝嫤院子的房厅,跨了进去!
王嫣入了府邸后,即便见到姜珝嫤也不行礼,还满是敌意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同时,让王嫣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眼中满是浓浓的嫉妒与不甘,心中暗自咬牙:“凭什么她能拥有这一切,我却没有!”
仿佛周围的奢华,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今日来干什么的。
而姜珝嫤这边,身边也站满了人,有名门闺秀何静诗,也有书香门第高梦琪。
本来,今日几人过来找姜珝嫤都是为了躲避家里安排的相亲。
没想到,却看见这一出戏。
尤其是,何静诗,她跟姜珝嫤最要好,看见,富商之女王嫣,明明做错事了,还那么嚣张!
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当下就替姜珝嫤出气。
何静诗柳眉一竖,杏眼圆睁,上前一步挡在姜珝嫤身前,直面王嫣,毫不畏惧地说道:
“王嫣,你莫不是以为这侯府是你家,如此无礼!
做错了事不道歉也就罢了,还这般目中无人,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王嫣不屑地冷哼一声,仰起头来,目光从何静诗身上掠过,仿佛她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何家的小姐。这是我与姜珝嫤的事,与你何干?
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何静诗气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她紧紧握住拳头,怒声回道:
“姜珝嫤是我好友,你这般欺辱她,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总归是有王法和礼数的、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你王家的脸!”
这时,站在一旁的高梦琪也轻声开口,她面容温婉,但眼神坚定,
“王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般咄咄逼人,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莫不如放下成见,化干戈为玉帛,也免得日后落人口舌。”
王嫣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狠狠地瞪了高梦琪一眼,
“你这酸儒,少在这里跟我讲大道理!我与姜珝嫤的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是要让她难堪!”
姜珝嫤见场面愈发激烈,轻轻拉了拉何静诗的衣角,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再与王嫣争吵。
可何静诗哪里肯罢休,她心中正义感爆棚,一心只想为好友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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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兼刚跟裴漠北说完话,就打算进来月季居、
没想到里面传来那么多,由王嫣之口说出来的不敬之言、
站在一旁,看着王嫣这般胡闹,心中焦急万分。
直接冲了进来,看见王嫣,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干什么来了?!
再胡闹,别逼老子不念旧情!”
他深知王嫣此举若是传扬出去,定会给王家带来不少麻烦、
可他又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毫无办法,只能暗自懊恼。
只能弯腰作揖,对着姜珝嫤和何静诗,高梦琪几个道歉。
王嫣想跑,却被王兼的家丁,老老实实押住!
王兼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裴漠北裴家二房嫡子。
王兼满脸愧疚地走上前,先朝着姜珝嫤拱手深深一揖,
“姜小姐,小女不懂事,多有冒犯,王某在此赔罪了。”
接着又转向何静诗,
“何小姐,方才小女言辞无状,还望你海涵。是王某教女无方;
才让她这般任性妄为,闹出如此不愉快的局面。”
何静诗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王老爷,这可不是一句教女无方就能揭过的事。
你女儿今日这般行径,若不是我们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岂不是要被她随意欺凌?”
王嫣不服,瞪了句:“少废话!”
王兼面露难色,连连点头,“何小姐所言极是,王某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只是今日还望看在王某的薄面上,莫要与这丫头一般见识。”
姜珝嫤微微福了福身,轻声说道:
“王老爷,此事也非我们所愿见。只是希望日后王小姐能收敛些脾性,莫要再生事端。”
王兼忙不迭地应道:
“一定一定,姜小姐放心。王某定会约束好小女,不让她再出来闯祸。”
说罢,又狠狠瞪了王嫣一眼,“还不向两位小姐道歉!”
王嫣却满脸不服气,嘴撅得老高,就是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