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曹子骞剑眉微蹙,总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如鲠在喉。
他迈着大步,急切地找到裴轶渊,刚踏入房门,便直言不讳地问道:
“王嫣已然被擒,裴妲己虽侥幸逃脱,可如今也是元气大伤,短期内断无可能东山再起……
若是南越国在背后捣鬼,为何不直接冲着我们来?
这般迂回偷袭几位姑娘,到底是何意图?”
说罢,曹子骞负手而立,眼神中满是困惑,静静等待裴轶渊的回应。
裴轶渊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衣袂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腰束玉带,其上的玉佩温润而泽,散发着内敛的光芒。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姿挺拔,犹如苍松翠柏,神色沉稳,不怒自威、
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与睿智,仿佛世间万物的玄机皆藏于其中。
此刻,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盏中的茶水微微荡漾,却未溢出分毫,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此事的确蹊跷,想必背后另有隐情。”那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恰在此时,何景桓匆匆赶来,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而动、
腰间系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行走间玉佩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他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他额前的发丝有些许凌乱,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听闻两人的谈话,何景桓不由得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谁,非要对她们几个下手?”
说罢,他紧攥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担忧,目光在裴轶渊和曹子骞之间来回游移,似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曹子骞轻抚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墨竹栩栩如生,扇骨由上好的湘妃竹制成,温润而坚韧。
他轻轻摇了摇折扇,微微仰头,神色凝重却又不失从容: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明真相,确保大家的安全。这南越国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了。”
说罢,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是要穿透这重重迷雾,探寻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裴轶渊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负手踱步至窗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那略显阴霾的天空,沉声道:
“我已加派人手去调查,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在此期间,众人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针,房间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裴轶渊的话语落地有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曹子骞和何景桓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微微颔首示意。
何景桓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说道:“我与妹妹自小一同长大,对她的安危责无旁贷。
让我带领几个亲随,在府邸周边加强巡逻,定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再有可乘之机。”
何景桓眼神中闪烁坚毅的光芒,双拳紧握,仿佛已将敌人视作囊中之物。
裴轶渊转身,目光扫过二人,沉稳地说道:
“景桓负责府邸周边,子骞,你心思缜密,就去城中查探一番。
留意近日是否有陌生面孔频繁出入,或是有什么异常的风声。
我会在府邸坐镇,与各方眼线保持联络,整合消息。”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棋局中的关键落子,有条不紊地布局着应对之策。
曹子骞“唰”地一声收起折扇,拱手应道:
“定当竭尽所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转身快步离去,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矫健而沉稳,片刻间便消失在门外。
何景桓也向裴轶渊抱拳告辞,带着一脸决然的神情奔赴府邸各处安排巡逻事宜。
他穿梭于回廊之间,有条不紊地指挥亲随,月白色的长袍随风飘动、
宛如一道灵动的光影,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了一抹决然的气息。
裴轶渊独自站在屋内,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棂,凝视着远方。
他知道,这场隐藏在暗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有信心,凭借着众人的齐心协力、
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南越国局势中,护住大辕国众人的周全、
揪出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子骞乔装打扮,频繁出入于南越国的市井街巷。
他时而扮作富家公子,在茶楼酒肆与各方人物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时而又化作普通百姓,穿梭于集市摊位之间,留意着人群中的每一个异样眼神和可疑举动。
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如同拼图中的碎片,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拼凑出一幅逐渐清晰的思路。
何景桓则日夜坚守在府邸周围,亲自带领巡逻队伍,穿梭于各个角落。
他的亲随侍卫个个精神抖擞,在他严格督促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眼睛。
何景桓以身作则,常常彻夜未眠,略显疲惫却依然坚定的身影,成为了府邸安全最坚实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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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轶渊坐镇府邸中枢,犹如定海神针。
他一面审阅着各方传来的情报,一面与南越国的朝中旧友暗中联络,试图从政治层面探寻此次事件的根源。
他的书房内,灯火常常彻夜长明,堆积如山的信件和密报在他的手中逐一梳理、
每一个重要信息都被他铭记于心,成为决策的关键依据。
随着调查的深入,三人渐渐发现,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势力、
他们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针对几位姑娘,更是要在南越国的局势中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
而大辕国众人,恰好卷入了这场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
裴轶渊眉头紧锁,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何景桓和曹子骞分坐两旁,脸上同样带着疲惫与忧虑。
就在这时,林殊匆匆步入书房,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
脚步轻盈而迅速,行至裴轶渊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后说道:
“爷,属下查到了一些关键线索。
此次偷袭姜姑娘几位的,和之前在出使途中给我们使绊子的并非同一拨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何景桓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
“林殊,你此话当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林殊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
“属下多方打探,发现此事背后似乎牵扯到了南疆人、百越国,甚至还有神秘的血影阁。
从种种迹象来看,估计有几波人马都插手其中,搅得这场浑水。”
曹子骞轻抚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墨竹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显得更加深沉。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这南疆人向来行事诡秘,听闻他们对南越国的一些资源虎视眈眈,莫非是想借此机会挑起事端,从中渔利?”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裴轶渊目光深邃,犹如寒星般闪烁,他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良久,他沉声道:“百越国与我大辕国近年来虽无直接冲突、
但难保他们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至于这血影阁,向来是收钱办事,恐怕是被人重金雇佣,专门来对付我们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何景桓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地说道:
“不管他们有何目的,竟敢伤害我妹妹和我们大辕国人,定不会轻饶。
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脚步急促,衣袂随风飘动,尽显内心的焦躁不安。
裴轶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林殊,你继续深入调查,务必查清楚这几方势力的具体动向和目的。
景桓,你加强府邸的防守,不可有丝毫松懈。
子骞,你去找沈君泽,与我们在南越国的眼线取得联系,看看能否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不容置疑。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各自领命而去、
书房内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自经历那惊魂的跟踪偷袭后,几位姑娘犹如惊弓之鸟,深居简出;
将自己的活动范围紧紧限制在府邸之内。
往昔银铃般的欢声笑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庭院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轻轻叹息。
何静诗坐在窗前,手指无聊地绕着丝帕,眼神中满是烦闷与无聊。
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致的粉色小花,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
丝带下垂着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时而望向窗外略显冷清的街道,时而又回头看看屋内同样无所事事的姜珝嫤和高梦琪、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霍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拽住她们的衣袖、
说道:“姐妹们,这整日闷在屋里,我都快憋闷坏了。
眼看着宫宴将至,我们连出门透透气都不行,这哪成?
如今护卫如此森严,定不会再有问题,咱们就出去走走?”
说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渴望。
姜珝嫤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担忧,但看着何静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拒绝。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裙,外披一件浅紫色的薄纱披风、
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肌肤如雪,气质高雅。
腰间挂着一个羊脂玉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高梦琪则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儒裙,裙摆处绣着几枝翠竹,显得清新淡雅。
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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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婉的书卷气。
于是,三人精心装扮一番后,踏出了府邸大门。
外面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往昔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们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时而驻足于一家脂粉摊前,拿起一盒盒精致的香粉细细挑选;
时而又被街边的杂耍吸引,驻足观看,发出阵阵惊叹。
然,她们未曾察觉,在这看似热闹祥和的街道背后,几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那目光隐藏在暗处,犹如毒蛇一般冰冷而阴狠。
其中就有之前算命时遇到的那个路人男子,他身着一袭青衫、
看似普通路人,但此刻眼神中却透着别样的冷峻、
他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位姑娘的行踪,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