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节的热闹喧嚣渐渐散去、
岭南的街头巷尾仍残留着节日的余韵、
五彩的花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似在回味着往昔的欢腾。
姜珝嫤站在庭院之中、
仰头望着那逐渐黯淡的月色、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段时日的种种经历、
尤其是与大真次王子完颜烈的交集、
让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而此时、
完颜烈也深知自己该踏上归程、
返回大真。
他一袭黑色锦袍、
身姿挺拔却难掩落寞之色、
静静伫立在姜珝嫤身后不远处、
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良久、
他缓缓开口:
“姜姑娘、
此趟岭南之行、于我而言、犹如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但如今、
我身系大真、不得不归。”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姜珝嫤转过身来、
神色清冷、
甚至带着一丝厌烦、
微微点头:
“王子殿下、既知使命在身、便应早归。
你我本就殊途、往后莫要再来纠缠。”
姜珝嫤心中清楚、
两国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她身为出使之人、
怎可与敌国的王子有过多牵扯。
而且、她深知大真的一些作为、
心中对他的品行也有所质疑、
并不会因为他的坚持动心,更不会宽恕那个魔窟!
别提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完颜烈听到姜珝嫤这般决绝的话语、
猛地打断:“姜姑娘、
莫要再说这般绝情之语。
我对你之心、
天地可鉴。
此次回去、
我定会处理好一切、
只望你能给我一丝希望。”
姜珝嫤冷笑一声、
眼神中满是不屑:
“殿下莫要忘了两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况且、
我对你并无好感、
也有自己的生活与坚守、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在姜珝嫤看来、
完颜烈的表白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根本无法理解自己肩负的责任和心中的大义。
完颜烈上前一步、
双手紧握成拳、
急切地说道:
“姜姑娘、
我知晓过往大真有错、
但我愿倾尽所能去弥补。
我会说服父王、
停止一切纷争、
还两国百姓安宁。
我也会努力改变大真、
让它成为一个你不再憎恶的地方。”
姜珝嫤的眼神犹如寒石般坚硬,没有丝毫的松动,依旧冷漠如冰,说道:
“殿下,这些话您已说过多次,况且,你们大真残暴在外,我不喜欢你们大真有很多缘由、
怎能轻易相信?
我不会被您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如墙头草般改变自己的想法。”
姜珝嫤内心坚如磐石,绝不会被完颜烈那如糖衣炮弹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她所追求的是两国之间真正的和平、
或者,直接收服大真,而不是与一个敌国王子的儿女情长。
完颜烈凝视着她,
目光如炬,炽热似火:
“姜姑娘,你且拭目以待。
我定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犹如巨石般坚不可摧。”
言罢,他深深地望了姜珝嫤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倩影烙印在灵魂深处,
然后毅然转身,如疾风般大步离去。
马蹄声起、
完颜烈带领着随从渐行渐远、
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身影。
姜珝嫤站在原地、
望着那远去的方向、
久久未动。
她心中明白、
完颜烈这一走、
他们之间的纠葛或许并不会就此结束、
但她已下定决心坚守自己的立场、
不会被情感左右、
而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一切皆是未知之数……
完颜烈回到大真后、
径直进宫面见父王。
宫殿内气氛凝重、
父王高坐于王座之上、
眼神威严地审视着他。
“儿臣此次前往岭南、
深感我大真与他国之间的仇恨犹如鸿沟、
长此以往、
于我大真不利。
儿臣恳请父王、
停止一切对外的无端侵扰、
与周边国家修好、
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完颜烈跪在地上、
言辞恳切地说道。
父王听后、
怒目圆睁、
猛地一拍王座扶手:
“荒唐!
我大真向来以武立国、
岂有退缩之理!
你这趟出去、
莫不是被那南朝女子迷了心智?”
完颜烈伏地不起、
继续说道:
“父王、
儿臣句句肺腑。
如今战争只会让百姓受苦、
国库空虚。
若能与他国交好、
互通贸易、
我大真必能繁荣昌盛。
况且、
儿臣已承诺姜姑娘、
会为两国和平尽力。”
“哼!
你为了一个女子、
小主,
竟要置我大真的威严于不顾!”
父王气得拂袖而去、
留下完颜烈独自在宫殿之中。
但完颜烈并未就此放弃、
他开始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
拉拢一些有识之士支持他的观点。
同时、
他也着手改革军队、
加强训练、
提高士兵素质、
只为向父王证明、
和平并不意味着软弱、
大真有能力通过其他方式变得强大。
在忙碌之余、
完颜烈也没有忘记姜珝嫤。
他时常命人收集南朝的诗词歌赋、
风土人情、
得知,姜珝嫤也已经逐渐准备回归大辕时、
他还在深夜里秉烛研读、
试图从这些文字中感受姜珝嫤成长的环境、
想象着有一天能与她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能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与真心、
即便两国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他也希望这份思念与执着能够跨越重重阻碍、
抵达她的身边。
然而、他却不知姜珝嫤对他的心意已决、
不会轻易被打动。
大真国内、
朝堂之上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
大王子完披枫听闻了完颜烈的种种做法后、
心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觉得他这是在妄图改变大真的根基、
损害大真的威严;
一日、
完颜烈正在军营中与几位将领商讨如何进一步改革军队训练之法、
力求让士兵们能掌握更精湛的作战技巧、
同时又懂得和平相处的重要性;
正说得投入时、
忽然外面一阵喧闹、
一名士兵匆忙跑进来、
神色慌张地禀报道:
“二王子、
不好了、
不知从哪来了一伙人、
在营中四处捣乱、
把好些训练的器具都给损毁了、
还打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完颜烈眉头紧皱、
赶忙起身出去查看情况;
只见营中一片狼藉、
那伙人个个面露凶光、
身着粗布麻衣、
却身手矫健;
他们如发狂的野兽般、
见东西就砸、
沉重的石锁被他们高高举起、
猛地砸向兵器架、
顿时、
兵器散落一地、
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见人就打、
粗壮的拳脚带着呼呼风声、
狠狠地挥向毫无防备的士兵、
被击中的士兵痛苦地哀嚎着、
摔倒在地;
完颜烈怒目圆睁、
大声喝道:
“你们是何人、
竟敢在此撒野!”
那伙人的头目却冷笑一声、
“二王子、
我们不过是看不惯你那软弱求和的做派、
大真向来靠武力立足、
你却要去讨好他国、
我们可咽不下这口气;”
完颜烈一听、
便知晓这定是大哥完披枫在背后指使、
他咬牙切齿道:
“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真的长远之计、
岂是你们能懂的;”
说罢、
便吩咐手下的将士们将这伙人拿下;
将士们得令、
迅速拔刀冲向那伙人;
一时间、
军营里喊杀声、
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混乱不堪;
那伙人毫不畏惧、
迎着刀光剑影冲了上来、
他们或弯腰躲避、
或侧身闪过、
手中的棍棒舞得虎虎生风、
与将士们激烈地对打起来;
有的将士被棍棒击中手臂、
疼得武器差点掉落、
但仍强忍着疼痛、
继续战斗;
有的则被一脚踢中腹部、
踉跄着后退几步、
但很快又稳住身形、
重新加入战团;
完颜烈也迅速加入战斗、
他身姿矫健、
如敏捷的猎豹般穿梭在人群中、
手中长剑挥舞、
寒光闪烁、
所到之处、
剑风呼啸;
那伙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但仍负隅顽抗;
好不容易将这伙人制伏、
完颜烈心中明白、
这只是大哥给他使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往后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层出不穷;
而在宫中、
完披枫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宫殿里、
听着手下汇报军营里的情况、
嘴角微微上扬、
满是得意之色;
他对手下说道:
“哼、
完颜烈那小子、
还妄图改变父王的想法、
去和那些敌国修好、
我定不会让他得逞;
只要我还在、
就绝不让大真走上这条软弱的道路;”
另一边、
完颜烈深知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带着被擒住的闹事之人进宫面见父王、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明、
言辞恳切地说道:
“父王、
大哥这般做法、
只会让大真内部陷入混乱、
如今我们本就面临诸多外部压力、
内部更应团结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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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倡导的与他国修好、
绝非软弱、
而是为了让大真能在这乱世之中更好地发展、
还望父王明察;”
大真王听后、
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