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裴府书房内还透着昏黄的灯光。
随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近,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裴轶渊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想什么?”裴轶渊回来,看见姜珝嫤正在看着窗外,直觉她心事重重。
走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姜珝嫤闻声抬头,才发现,裴轶渊正盯着她看。
眼中满是关切,欣喜。
随后,转身望着他,心疼地说道:
“这一趟进宫,怎么样?快坐下歇歇。”
说着,她拉着裴轶渊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
未等裴轶渊开口,姜珝嫤便转身走到一旁的小几前、
端起早已准备好的一碗汤,轻柔递到裴轶渊面前,温声道:
“可用膳了?这是我让绿枝为你熬的汤,快喝了。”
“未曾,想着尽快回来见你,回完话,便回来了!”
裴轶渊接过汤碗,看着姜珝嫤温柔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
轻抿一口,醇厚鲜美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他周身的疲惫。
“珝嫤,有你在真好。”他放下汤碗,握住姜珝嫤的手,深情地说道。
姜珝嫤脸颊微红,轻轻捏了捏裴轶渊的手,随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
“今日静诗来找我了,她和墨少白……已然有了夫妻之实;
可如今面临诸多阻碍,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来求我帮忙。”
裴轶渊剑眉微蹙,沉思片刻后说道:“墨少白,那边无事,他深爱何静诗多年、
此事,只有如妃娘娘向来强势,想要顺利解决,绝非易事。”
“我也正是为此发愁。”姜珝嫤秀眉紧蹙,眼中透着忧虑!
“如妃娘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静诗,而且此事若传到皇上耳中,只怕也会横生枝节。”
裴轶渊目光深邃,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说道:
“依我看,首先要做的,是让墨少白表明态度,坚定地站在静诗这边。
只有他有了足够的决心,才能在这场风波中护住静诗。”
姜珝嫤微微点头,“墨少白平日里对静诗倒是情深意切,想来这一点应该不难做到。
只是皇上那边,若他听信如妃娘娘的谗言,出面干预,咱们该如何应对?”
裴轶渊抬手轻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皇上生性多疑,又极为看重皇家颜面。
我们可以找机会暗示他,若是强行拆散墨少白和静诗,此事一旦传扬出去,皇家的名声必将受损。
以他的性子,想必会有所顾虑。”
“可万一他还是执意阻拦?”姜珝嫤还是有些担忧。
“若是如此,咱们便需要另寻助力。”裴轶渊眼神坚定,
“我听闻静诗的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咱们可以联合他,让他在皇上面前为静诗和墨少白求情。
同时,三日之约,马上就到,只要翻案成功,再以此要挟!
此后,再想办法在朝堂上制造一些舆论,让皇上感受到压力,不得不慎重考虑此事。”
姜珝嫤听着裴轶渊的分析,心中渐渐有了底气。
她看着裴轶渊,眼中满是信任与倾慕,说道:
“有你在,我便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只是这一切,都要辛苦你。”
裴轶渊轻轻将姜珝嫤拥入怀中,说道:
“珝嫤,你我夫妻,何须如此见外。
况且静诗是大家的好友,自当竭尽全力帮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继续商讨具体的策略,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 。
三日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裴轶渊、姜珝嫤和沈君泽等人昂首挺胸地站在大殿之上。
而皇帝则高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此刻,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却驱不散那弥漫的紧张气息。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裴轶渊身着一袭干净的素袍,虽无往日的华丽官服加身;
但身姿笔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凌人的霸气。
此刻,正微微扬起下巴,深邃的双眸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仿佛整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姜珝嫤站在他身旁,一身月白色长裙简洁素雅,难掩其眼中的坚定,聪慧。
沈君泽手摇玉骨折扇,一袭藏青色长袍显得他愈发沉稳睿智。
“裴轶渊,三日期限已到,你可准备好了?”
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审视,试图用帝王的气势压制住裴轶渊。
裴轶渊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冷笑,大步向前,单膝跪地,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朝堂:
“陛下,臣岂止是准备好,从一开始,臣便知晓这是一场无端的陷害,一切早就在臣的掌控之中 。”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身旁的沈君泽会意,立刻呈上一叠厚厚的信件和一本账本,由太监转呈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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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件便是臣与各方往来的真实记录,其中并无任何涉及颠覆朝廷的言论。
其中,这上面账本,详细记录了臣这些年为朝廷筹备军饷、
物资明细,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
裴轶渊言语间充满自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语气,好似在告诉皇帝,他的这些质疑是多么的荒谬。
皇帝皱着眉头,拿起信件和账本随意翻看了几页,冷哼一声:
“这些不过是你精心准备的东西,谁能保证其真实性?”
这时,裴轶渊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直视皇帝的眼睛,霸气地说道:
“陛下若对这些证据存疑,大可派人去调查核实。
臣既然敢拿出来,就不怕查证。
这些信件的往来对象和账本中的经手人,都已被臣安排妥当,随时可来作证。”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大殿中久久回荡,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自信与霸气。
姜珝嫤挺身而出,盈盈下拜:“陛下,裴郎所言句句属实。”
话音刚落,沈君泽轻轻击掌,只见几名风尘仆仆的人被带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颤抖着双腿,跪地叩首:
“陛下,老臣是裴将军麾下的军需官,这些年一直负责物资的调配,裴将军一心为朝廷,从未有过任何不忠之举。”
随后,又有几位江湖人士上前作证,他们详细描述了之前与裴轶渊接触的经历、
证明裴轶渊只是在为江湖的安定和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并无谋逆之心。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没有想到裴轶渊等人竟能在短短三日内找到如此多的证据和人证。
他不是心腹林福,出手解决了?!
林福!果真废物!
皇帝咬碎一口牙!也不得其解!
裴轶渊:自然是因为,你安排的林福早在出门前就被沈君泽收了。
现在的林福,是他星阁的人!
皇帝,见裴轶渊有恃无恐,就知晓自己恐怕被摆了一道!
强装镇定,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几位心腹大臣,试图寻求支持。
然,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道:
“陛下,大事不好!太后听闻此事,正往朝堂赶来!”
皇帝心中一紧,太后向来与他不对付,又看重裴轶渊,若是太后介入,此事恐怕更难收场。
未等皇帝做出反应,太后已经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进了朝堂。
她身着华丽的凤袍,神色威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皇帝身上:
“皇儿,哀家听闻裴大人有了证据,你还不解罪,难不成是要强行治裴轶渊的罪,可有此事?”
皇帝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
“母后,裴轶渊涉嫌与皇室关联且妄图颠覆朝廷,儿臣正在查证。”
太后冷笑一声:“查证?哀家看你是被猜忌蒙蔽了心智!
不说,如今证据确凿,这些年,他为朝廷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你却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置他于死地?”
皇帝被太后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不语。
太后又看向裴轶渊,语气温和道:“裴轶渊,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