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是好胜的年纪,总得找个由头,不承认是自己败下阵来。
两个姑娘排除在外,就属飞廉的年龄最小,自然就成了垫背的最佳人选。
看着一群人面带坏笑朝着自己走来,自己的身体被他们的阴影全部覆盖,飞廉顿感不妙。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还是个孩子!”
想逃……却为时已晚。
沈凌霄直接将他按在雪地中,其余的人也没闲着,朝着飞廉的身上不断堆雪……
院子里传来飞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这声音凄厉至极。
就连刚刚还玩得不亦乐乎的幽雪,此刻也夹紧尾巴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小主,
它在心中默默祈祷:“埋过人,就不能再埋狗了嗷。”
笑闹过之后,几人便肆意地躺在雪地中。
楚寒雪畏冷,她缩在沈凌霄的大氅中,只露出个可爱的小脑袋出来。
细细嗅着他身上的茶香气,安全感便传遍她的身体。
越是在他怀中,楚寒雪就越是容易入睡,她甚至怀疑过沈凌霄的身上是不是涂了什么迷药。
就在她困得就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鹰啸。
“鹰?”
楚寒雪睁开眼,看着在院落上方不断盘旋的鹰有些奇怪。
她刚想开口,却感到一直抱着自己的沈凌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瞬。
就连躺在一边的白羽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飞廉从雪地中坐起,来不及拍身上的残雪,他便擎手臂,让那鹰隼从半空降下来。
他撕开那鹰隼脚上缠着的信件,得到沈凌霄肯定的眼神后,他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信。
不知那信上到底有多少字,但飞廉看完那封信件,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一阵寒风吹过,楚寒雪将身体整个缩在沈凌霄的怀中,试图躲避这突然掠过的寒意。
院子中,似乎一切的美好都在霎时间静止,唯有风霜吹起几人的衣摆和发丝。
不知是不是楚寒雪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从更北之地吹过来的风里,有了许多血腥味……
……
马车急剧的颠簸令楚寒雪感到不适……
她强忍着胃中的翻涌,翻看前方传来的战书。
很多封书信上,还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