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吏部尚书李大人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打破了大殿的寂静，“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查证，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李大人是宰相的亲信，此刻站出来，显然是想为宰相辩解。

陆子早就料到会有人跳出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李大人此言差矣，这些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如何还能说是‘一面之词’呢？”

李大人额头上渗出细汗，他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些证据或许是伪造的，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宰相大人。”

“伪造？”陆子轻笑一声，“李大人可知伪造朝廷账簿是何等罪名？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岂敢在朝堂之上信口开河？”

“那……那也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李大人有些语无伦次了。

“哦？那李大人可说说，是谁要陷害宰相大人？又有何动机？”陆子步步紧逼，不给李大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李大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求助似的看向宰相，却见宰相瘫坐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指望不上。

大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精彩的朝堂对峙。他们心中都明白，今日之事，关系到朝廷的未来，也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命运。

“皇上，”陆子转向皇帝，躬身行礼，“臣恳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贪官污吏，以正朝纲！”

皇帝沉默不语，目光在陆子和宰相之间来回扫视。他心中清楚，宰相的罪行已经确凿无疑，但他却不能轻易处置宰相。宰相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若是贸然处置，恐怕会引起朝野震荡。

“宰相，”皇帝缓缓开口，“你可认罪？”

宰相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臣……认罪。”宰相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如同垂暮的老人。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尘埃落定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上，臣有话要说！”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是宰相的另一个亲信，户部侍郎王大人。

“臣以为，陆子所呈之证据，皆是伪造！他与宰相大人素有嫌隙，此次定是挟私报复，诬陷忠良！”王大人声色俱厉，言辞凿凿。

陆子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战斗的开始。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王大人，缓缓说道：“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口口声声说我伪造证据，可有何凭证？”

王大人冷哼一声，“你……”

“够了！”皇帝突然出声，打断了王大人的话。“此事朕自有定夺。退朝！”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陆子看着王大人那张扭曲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王大人，咱们……来日方长。”

退朝的钟声响彻大殿，大臣们却并未立刻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窃窃私语，目光在陆子与瘫坐在地的宰相之间来回游移。王大人快步走到宰相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宰相原本灰败的脸色竟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朝着皇帝离去的方向高呼：“皇上！臣冤枉啊！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臣！”

陆子冷眼旁观，他知道宰相不会轻易认输，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等待着宰相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