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山吹灭了灯，躺了下去。“明天你早点起来做饭，别让她糟蹋了家里粮食。”

“知道，知道。”

江平看到李明山躺下，自己也小心的躺下来。

睡不着。

抱怨自己命苦，生了这么个忤逆不孝顺的讨债鬼。

一直到天快亮。

江平才睡着了。

一大早，她起来做早饭。

煮了玉米碴子粥，锅里还有两个鸡蛋。一个给李明山一个给李建党，其他人是没有份的。

阮柠七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了。

刷牙洗脸后，到厨房掀开了锅盖。

用勺子把鸡蛋捞起来。

放在了碗里，拿冷水冲了下。

江平从门口进来，拿起舀水的勺子对着阮柠七劈头盖脸的打下去。“死丫头，你凭什么吃鸡蛋？”

“配吗？”

阮柠七躲了过去，将碗砸在了地上。

“杀人了。江平为了后头的男人，要杀她前头的闺女。”

阮柠七从灶台后面拿起木柴砸了过去。

木柴乓啷掉在了水缸里。

橱柜里的碗也被阮柠七趁机推倒。她推开了江平，将自己的头发给弄乱，又狠狠捏了自己肩膀。

“呜呜呜……救命啊。”

阮柠七赶忙跑到了四合院对面那一家。

抱着那家的大娘求救，“沈奶奶，救救我。我那个妈把我卖了钱不说，还要再卖我一次。”

对面的大娘儿子也是钢铁厂的。

还是保卫科科长。

阮柠七是找准了机会求救。

江平一脚出来，手里还举着勺子。“你个死丫头，老娘不打死你。”

“李明山。你管不管你媳妇。”对面的沈鹏飞出来吼了一嗓子，“钢铁厂的职工都要像你家这么吵吵闹闹还了得？”

李明山从屋里出来。

狠狠瞪了阮柠七一眼。

阮柠七抱着沈奶奶不撒手，“沈奶奶，建党他爸凶我。”

沈奶奶这人最喜欢传递小道消息。

是社区的八卦中心。

老人家就是喜欢漂亮的人，看到漂亮的女孩子被亲妈后爸欺负，那股从旧社会带来的正气高低都有三米二。

“李明山，你凶什么凶？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李明山：“……”

“婶子。这个丫头她把我家搅的鸡犬不宁。”

江平也是一肚子气，看到李明山阴沉的脸，先抹泪了。

“婶子。我当年跟死丫头她爸在一起多苦啊，又被人家扫地出门。谁知道死丫头在老家被她奶奶教连亲妈不认不说，就连说好的亲事都要毁。”

江平的声音很大。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离婚的，都是被逼啊。”

“给她说了亲事，对方在卷烟厂上班。

公公又是部队里的，家里还有保姆干活。”江平一边哭着一边把自己的好和难处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