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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看到吴老生目光又重显迟滞,陷入回忆絮絮叨叨,偶尔的前言不搭后语,已近油尽灯枯之相,虽然一家子都未放弃,但瞅这吴老头自己身体也快抗不住了。
麻子自觉感知灵敏,有心一试,更多的是想帮帮这位半月功夫垮到风烛残年的老书生,如此缺钱少策仍有坚守,舔犊之情至深,令后进晚辈敬佩。
刚好大宽也回来了,摊上剩下的书籍打包,麻子全要了。两片金叶子直摁在吴老生手里不松手,惹得吴老生无声流泪,麻子看不得别人流泪尤其是老者,还是位有操守坚正的前辈。
“前辈,晚辈刚好懂些驱邪小技,别看我年纪小,我以前常给我们村里易招邪的小屁孩驱邪呢,不能讲药到病除,咋滴也是立竿见影啊,前辈若信晚辈的话,咱现在走一趟?”
麻子嘱托大宽把剩下的书籍搬回家不用再返,扭身跟一旁帮忙的吴老生说道,语气故意作轻松状,善意的谎言。
麻子在刚才外放的感知中,眼前的这位老书生,体内彩气斑斓但后继无力,只因气血枯红,大亏之相,他的时日不多了,全心蕴养的文气中更是夹杂些苍白之气,那是外泄的魂魄元气。
文采,文彩,在麻子眼中,文气斑斓如彩,文色彩气,然而大多修为有成的文士却喜素衣,世间奇也。
吴老生听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便想到这位仪态不羁的后生,许是心善仁厚,见我可怜便想安慰下而已,罢了,试试吧,兴许呢。
麻子喊了一架马车,穿过东城门向十八里乡驰去。
十八里乡是五座大小不一的村落连在一起的小乡邑,吴老生家住最东侧的大石庄,因村后不远处几块五六丈高的巨岩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