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帮不上什么忙，白荨两眼一闭陷入沉睡。

熬夜对程序员来说是家常便饭了，但是当白荨早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杜比蒂浓重的黑眼圈时，还是吓了一大跳：“卧槽！你一整晚没睡吗？”

杜比蒂颤巍巍的下床，顶着鸡窝头嘴里嘟嘟囔囔：“解开了……现在我得上个厕所……”

白荨走向她的床铺，折叠桌上架着电脑，上面是一份长达几百页的文件，粗略的翻过，似乎是某种专业的提纯技术，各种仪器图像和化学式符号，应该是用来制造金属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的，因为白荨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图片，她对技术不感兴趣也看不懂，所以直接翻到了文件最后的结论部分，但是越看越心惊。

那种绿色液体被命名为MH-VS，丧尸病毒细胞提取物，人类细胞刚刚感染Mh病毒的时候转化进程分泌出的微量有机物质，丧尸借此物质相互吸引感应，达到种群聚集的效果，但随着感染时间加剧分泌逐渐减少，此时丧尸个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几乎不存在。

所以MH-VS提取出来可以用作控制丧尸！低浓度的MH-VS有吸引效果，但是高浓度会使丧尸个体出现“惧怕”甚至是“臣服”的行为反应！文件里的附件有一份实验报告，把大剂量的MH-VS一次性注入一只丧尸体内，使得样本丧尸细胞疯狂增殖不断强化机体功能，甚至获得领导尸群的能力！

白荨一瞬间想到了那个黑眼丧尸！高强度的体表特征，并且它的嘶吼唤醒了整个实验室沉睡的丧尸，纷纷效仿它打碎了培养仓向人类进攻，跟随黑眼丧尸的脚步跑出地下通道对他们穷追不舍！

这他妈就是——控制丧尸的技术！丧尸军队！

白荨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杜比蒂听着她的描述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卧槽，这人这么厉害？不是，这么丧心病狂？”

“这个文件应该就是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白荨眼神复杂的看着电脑，以前她对多维尔随口一提控制丧尸的构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实现，但是见识了黑眼丧尸后，白荨居然一点都没有梦想实现的快感，甚至隐隐害怕。

这种东西根本就是灭世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