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起这么一卖关子还成功勾起了严浩然的兴趣,见严浩然那渴求的眼神敖起心中得到了满足,于是继续开口说道:“这最关键的因素就是狂魔修士能够献祭降魔。”
“献祭降魔?”严浩然疑惑地喃喃重复了一句。
“魔修与我们不同,他们信仰的魔主并没有神位的限制,虽然也不能真身降世,但即便是意志或者默念降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有如此逆天的手段肯定有代价的吧?”严浩然问道。
“那是当然,不然这些魔头也不会搞这些小动作了。”敖起说道:“每次降魔都必须献祭数以万计的生灵打开地狱之门,由于魔主的真身无法降世,他们还必须推出一人当作容器,而这个人非天圣强者不可能承担,在降魔结束后,被降魔者必死无疑,绝无生的可能。”
“这些都是天狼魔修的隐秘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严浩然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里敖起的神色更紧张,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小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偶然间听我师父提起过的。”
“我们最后一次与天狼魔修的世界之战也是独孤师伯刚刚成就半神境界,本以为能够一举打断天狼魔修的脊梁,可没想到他们居然以一个小世界的全部生灵和一个天圣强者为代价,献祭降魔。”
“后来呢?最后谁赢了?”
敖起耸了耸肩,说道:“你看双方如今相持的状态,肯定又是平分秋色,互有损伤了。”
听完敖起对天狼魔修更深层次的讲述,他心里开始琢磨着:“魔主那是和神只同一位面的存在,即便是意志降世也不是凡人能够抗衡的,在这种情况下我那便宜师父还能带领归一真宗全身而退,恐怕他的实力已经不是普通天圣强者能够抗衡的了。”
与此同时,抚州城。
一处昏暗的密室当中,摇曳烛火使得在场几人的身影在来回摇晃着,随之摆动的还有在场人的心。
“季家主,考虑得怎么样了?”
被称为“季家主”的正是抚州城一方霸主的季家当代家主,季无常,圣境强者。
也不知道光线的原因,此时季无常的脸上看上去阴晴不定,他转头看向那几名黑袍人,欲要回答却迟迟开不了口。
已经是圣境强者的他却还优柔寡断,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件事情有多重大。
见季无常仍然摇摆不定,为首的黑袍人继续说道:“季家主,覆水难收,当你主动联系我们的那一刻,你们季家就没有退路了。”
听到这句带有威胁的话,季无常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一股来自圣境强者的威压席卷在场的所有人。
“谁说覆水难收,现在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本尊把你们全灭了然后交给归一真宗,你觉得这个选择怎么样?”
圣境强者的威压还是压制得这些黑袍人喘不过气,为首的那位黑袍人情况相比于其他人要好上许多,显然虽未入圣但也相差无几了。
“季家主不必动怒。”为首黑袍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说道:“你提出来条件我已经向上面禀告了,资源和地位都没问题,但是我们魔君大人也想看到贵方的诚意。”
季无常的气息收敛,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是故意暴露行踪的吧。”
季无常的答非所问并没有让黑袍人感到突兀,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也是为季家主创造投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