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扭头瞅着我,“阿安,我看你那个什么失魂症的还真是不轻,居然连老天爷都敢骂,而且还骂的这么狠,刚刚要不是我机灵,保不准我们两兄弟都被雷劈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再跟他鬼扯,问道:“大哥,这就是你家吗?”
“是呀!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反正我这多你一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我扭头四顾,除了一张破桌椅,两张小板凳,还真是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家徒四壁。我们现在的所在是厅堂,十来个平方,左边没门遮拦的应该是卧室,右边照样没门板的应该是厨房。
这一番考量,相比之原先的陈家院子,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地主和一个贫农的差别,还别说那陈老头既然能当村长说不定就是个小地主。
“大哥,你家怎么跟那陈老头的家差距这么大呀?怎么说他也是你二公吗?他怎么就不关照关照你呢?”我现在对那陈老头可是一点好感也欠缺,所以当着他的面我就直呼陈老头。要不是这陈老头想攀高枝,阿梅就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我只要稍稍一想到这就是满肚子的憋屈和怒火,阿梅跟着小自己五岁的小老公能幸福吗?这陈老头明白着把自己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我家怎么能跟我二公比?”陈东苦笑道,“本来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亩山地,但父母死后族里就要变卖我家这些山地,说是充当我父母的入殓费和我的人头税,我当年也就八九岁大,哪会懂这些?稀里糊涂的就在卖地契约上画了押。要不是没了地,我也不会从小就在山林里学着打猎了。这些年来也多亏我二公常常接济我,要不然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我这才算是完全了解了这位结拜大哥的身世,想想也有那么一点同情,我气愤道:“那你们族里的那些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你父母都死了,他们怎么还来夺你的田产呢?”说到这,我马上想起了陈老头的村长身份,“当年夺你田产的,想来陈老头也有份吧。”我恶意的猜测着。
陈东苦笑道:“阿安,我知道你气愤我二公,但你也不要这么当着的面诋毁他呀!我二公当年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在族里哪有什么身份来掺和我这事,现在当年那些夺我田产的老一辈子,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我讪讪的捏了捏鼻子,没再说话。
“我去拿点干柴来,我们烤烤火。”说着陈东就向右边的厨房走。不一会儿就捧出一捆干柴,就着火石,在厅堂上点起火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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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人一张矮凳坐在火堆旁。
“大哥,庄子里总共有多少人呀?”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总共有五六十户的样子,差不多有三四百人吧。”陈东随意的答道。
“大哥,待会儿雨小些了,你能不能陪我去李家走一趟?”我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