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被嫌疑犯的勇气给震慑住了,这人肯定是有武功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嫌犯看来清楚自己画的是一幅捕捉海盗的画像。
他们被人盯上了!
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救朱佑杬?
许主薄的胸口,被一剑洞穿,生机全无。
搜查了近两刻钟,一无所获,杀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杨忠只感觉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表哥的事情才刚刚解决,小偷还没抓到。
朱佑杬与县尊被人刺杀,主公又被杀,这一年对他这个县令来说,可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朱檀这个时候也早有准备,看着满面愁容的杨忠,“杨先生,这就是那名偷金案的嫌疑犯。”
杨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当真?”
“我确定,绝对是他!”
“大胆小贼,不知邢捕头在哪里?所有的捕头,都派出去,去找他们。”
朱檀彻底平静了,说道:“杨先生,那名嫌犯偷了金子,然后刺杀了王爷,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关连。”
朱檀只好出主意,想要把杨忠的两个案件合并起来调查。
凶手早就发现了他画的缉凶画像,如果不抓到嫌疑犯,他恐怕会丢掉性命!
杨忠也认为朱檀言的很有道理,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贺。
王贺目光落在了朱佑杬那张黑着一张脸的脸上。
朱佑杬想了想,道:“杨尚书不妨就从这件事着手调查!朱檀既说两起案件都是一人所为,那么这两件案子便必然有着联系。”
杨忠点了点头,“王爷,县令,书生朱檀,琴棋书画,才华横溢,我要推荐朱檀为县丞相助。”
朱佑杬、王贺齐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朱檀,你可愿让朱檀做我的属下,做我的主簿?”
幕僚就是顾问,登记处就是书记,专门处理一些文书和资料。
“感谢各位长官的厚爱,我会全力配合杨先生捉拿歹徒的。”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困难。
朱檀提议再查一次案子。
“朱檀,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我们也查清楚了匪徒的长相,只需要将他们的画像和通缉令发给他们就行了,这案子还怎么查?”
听到这句话,杨忠的眉头皱了起来。
朱檀虽然不是侦探,但上一世经常与刑警打交道,对破案的过程和方式并不奇怪。
“杨先生,画像不一定能起到作用,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朱檀的人像摄像机可不是浪得虚名,对影像的记忆不可谓不深刻。
他回忆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贼子表面上是要刺杀王爷和县令,其实,我认为,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主簿身上。”
“许主薄,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吧?”
王贺,杨忠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位许主薄,好像与那贼人相识,见到那贼人,先是一愣,待那贼人将其刺死,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朱檀以手绘出许主薄临终之前的神情,以证明其所言非虚。
朱佑杬他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在朱檀所绘之物强化了自己的回忆之后,他依稀记得许主薄当时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对。
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那群贼人居然和许主薄有关系?
莫非许主薄已经知晓了偷金子之人?
难道许主薄才是内鬼?
朱檀又展开一张空白的纸张,在上面勾勒出一个案件的要点,就像是一幅思考图。
田庄、马蹄金、李政、盗寇、许主薄。
用直线将元素连接在一起。
这样新颖的方式,更能让朱佑杬他们更加直接地理解案件。
朱檀在金驹子与贼兵的上面划两个“?”。
“马蹄金和小偷都不见了,想要找到他们很难,可是马蹄金这么多,如果没有人去碰,它们也不可能自己逃走,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被偷的马蹄金,才能破案。”
王贺手抚胡须:“若是被小偷丢进了河里,埋在了地下,我们还能找到吗?”
朱檀接着道:“即便是换了,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城里又是戒严之期,那些贼人偷了金银之后,应该跑不了多远。
考虑到以后取出的困难,河流应该是最先被淘汰的,而且埋葬地点也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那样的话,面积会更小。”
说罢,朱檀便指着那名盗寇与许主薄之间的那条线。
“若许主薄与这贼人相识,那许主薄最近几日的动向,就得好好调查一番,说不定还能寻得丢失的黄金。”
对于自己的记忆和记忆,朱檀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觉得许主薄必然与贼人有关,被刺杀的可能性极高。
听到朱檀的这番话,杨忠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