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站在门口,心中挣扎着。
很显然,朱由检失去了记忆,在他生病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溺水之前的事情。
傍晚时分,夜风微凉,醉了游客。
朱由检正在御园门前的落花阁里和魏忠贤对弈。
天朗气清,皇帝的心情也很好。
魏忠贤也是心情极佳,他是为了让皇帝高兴,才会输掉这盘棋局。
不料,朱由检的面色却是骤然一沉。
他说,魏忠贤的底细,他都知道了,要诛杀九族,处以死刑。
魏忠贤跪下请罪称,自从朱由检当上皇帝后,他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
他以前的确是个奸臣,但如今却要当个好人。
朱由检却是拒绝了。
事已至此,魏忠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朱由检往湖中一按。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的平静。
过了一会,魏忠贤叫道:“皇帝已入水,请速来救人。”
等大家把朱由检拉上来的时候,
魏忠贤怎么也想不到,
他还活着。
如果朱由检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一定会被处死。
魏忠贤心中一动,在那条龙纹的窗口上,打开一条缝,朝里面望去。
朱由检没有回答,就这样睡着了。
魏忠贤缓缓推门而入,谨慎地推门而入。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风雨的声音。
片刻之后,风暴停止了。
顿时,大殿内一片寂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从魏忠贤的太阳穴上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面前的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知不知情?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能看出对方的想法,那么,这一次,她就彻底看不懂了。
魏忠贤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近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和面前的年轻皇上脱不了干系。
他要明白这位年轻的帝王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他要让年轻的帝王相信他,将他委以重任。
“皇帝?皇帝?”
魏忠贤不由大喝一声,朱由检却是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他的腿都酸了,再也坐不住了。
他的脚踩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朱由检却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
他缓缓走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的脚步在颤抖,在试探。
每一步,都让他心惊肉跳。
他看到朱由检的胸口似乎没有了呼吸,呼吸也变得缓慢起来。
难道?
不对啊!
魏忠贤不知是高兴,又是难过,慢慢地将手伸到了朱由检的鼻子前,感受着朱由检的气息,还有没有死。
那只伸出来的手臂,凝在空中,朱由检突然张开了双眼,魏忠贤自然打了个寒颤,惊恐地向后退去,然后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饶命啊!小的刚才——”
朱由检的脸色也很难看,心想你想干嘛?
亲手杀了他?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朱由检才用平淡的声音道:
“行了,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怕本王有事!我不会怪罪你的!”
朱由检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也很无力。这句话传入魏忠贤耳中,却让他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凝重和严厉。
魏忠贤扶着朱由检直起身来,倚着床头,谨慎地道:
“陛下,你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又或者,他有什么心事?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忠贤等朱由检回话,惟恐他想起一两件往事,于是道:
一脸严肃?朱由检不答反问,平静说道:
“你是不是在猜我的想法?”
“不是,不是!臣妾也不过是为了替陛下分担一些压力,并不希望他日思夜想。”
魏忠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疯狂地给自己抽耳光。
“我听人说,你是在各地建立自己的祠堂?是不是真的?”
他的口气平平淡淡,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剑,直插魏忠贤的心脏。
“该死的奴才!该死的奴才!”
魏忠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的一声,他的头撞在了地面上,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就开始流血,他停下了脚步
“陛下,请恕小的直言,小的并不知道建造生祠的事情!那些建筑,都是下面的人自己盖的。”
说着,他就开始磕头。
身为一国之君,被人跪拜也就罢了,可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人来说,这实在有些太过诡异了,以至于朱由检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朱由检一想,眼前跪拜的乃是魏忠贤,心中却是一喜!
此人乃是千古一见的大奸相,手下有不少人,而且还是崇祯皇帝的死敌,若是不将他铲除,大明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甚至自己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更别说是在修炼上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安静下来,让自己安静下来,让自己安静下来,把魏忠贤那个祸患给解决了。
但是要如何才能做到?
这一刻,朱由检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说道:
“罢了罢了,你既已认罪,那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另外,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魏忠贤此刻的情绪,就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样,又是一次叩首:
“陛下但说无妨。”
“郑和,你听说过没有?”
“郑和七次出海,为大明争光,这才是真正的大功臣啊!”
魏忠贤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在皇宫里混吃等死,不过,他知道郑和。
朱由检连连点头,然后问道:“您有没有兴趣跟郑和学习一下?”
难道是郑和的翻版?总不能让自己去海上吧?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那还不如回家养老。
魏忠贤摇了摇头:“启禀陛下,卑职这一身老骨,恐怕经受不住大海的风浪!”
他抬头一看,只见朱由检脸色阴沉,知道不妙,魏忠贤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陛下有什么话,我就去做!”
就在这时,朱由检忽然笑了:“我没有让你去。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如何忍心让你走?”
“太好了,太好了!”
魏忠贤嘀咕了一句,就感觉到了不对,停了下来,语气变得谦逊起来。
“怎么回事?还望陛下明鉴!”
魏忠贤的声音传到魏忠贤的耳中,他有点受不了,因为他真的听不懂朱由检的话。
很长时间的安静,朱由检显得有些迟疑,有些思索。
窗外风雨大作,朱由检徐徐说道:
“我还年轻,恐怕很难接手大明的江山,也不能辜负大明的期望!”
“因此,我想请你代为打理,今后我不上朝,一切都由你来负责。”
“如何?”他问了一句。
魏忠贤吓了一跳,面色惨白,连连叩首:“陛下,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朱由检微微一怔,挥了挥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