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母在工作结束后,走进内室,用河东狮子般的声音叫了朱由检一声:“朱由检!”
一句话落下,朱由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娘娘,大臣们都在那里!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是怎么回事?一团糟,一团糟。
周延儒看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大臣们。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去照顾你的家人呢!”
……
魏忠贤一回司礼监,就跟一条死鱼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我也要趴着,我要退出!”
魏忠贤骂了一句,显然,他的情绪很糟糕!
仆妇客氏把一粒一粒的葡萄送入魏忠贤的口中。
客氏见魏忠贤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干嘛呢?你有权利的时候,总是向我诉苦。”
魏忠贤面色一黯,叹息一声,面容越发枯槁:
“你说,我现在是在做梦,醒来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我不能接受,我害怕。”
“你是如此的无力,如此的软弱,在皇帝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乳母客氏向魏忠贤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还打起了对检儿的主意不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一粒葡萄送到魏忠贤口中,他含在口中,顿了顿,沉吟片刻,一口吞了进去。
“这位年轻的皇帝朱由检,果然是个人物!什么‘移花接木’,什么‘杯酒解兵权’,都是好手段!”
一名身披黑色宽大长袍的宦官,自门外进来,向魏忠贤走去,说道:
“大人,这段时间,陛下是不是还在修炼,并无异样?”
“当真?”姬三公子一怔。
宦官想了想,说道:“当真!”
魏忠贤灿口一笑,说道:“我是说,这位年轻的皇上,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神仙?“
乳母客氏见魏忠贤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不明所以,便问:
“她是修仙者又如何?还是说,你要把它修好?”
三更缠绵,三更鸡鸣。
这一步,其实很冒险。唯有自身变得更强,方可应付魏忠贤与暗中潜伏的危机。
修炼剑术和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朱由检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举起手中的长刀,用力一挥。
随着长刀的挥舞,天色越来越暗,林炎也走了过来,指向朱由检道:
“你的剑好弱,是饿坏了吗?”
朱由检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练着。
旁边的林一则像个话唠一样,托着下巴,盯着挥舞长刀的朱由检:
“就凭你那点天赋,也配?”
“吾之刀——”
在林一与林炎的惊呼之下,他们手中的两柄长剑,却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刀鞘。
黑暗之中,朱由检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气息,向着自己刺了过来。
朱由检举刀格挡,但就在这时,那名刺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转身就是一刀,要将他劈成两半。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挥手,大喝一声:“退!”
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带着一连串的劈劈啪啪的声音,灰尘散去,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好大的力气。
他的长刀,竟然被这人给抢走了。
朱由检不明白,是自己的实力不够,还是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沈炼自黑暗中疾冲而至,抽出绣春刀,就要斩下。“不用!”朱由检稳住身子,挥手说道。
他的剑法看似凌厉,实则留手了。朱由检很清楚,范闲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
朱由检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这柄剑,所以想要试一试。
朱由检拔出插在地面上的长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那人戴着面具,手中的刀也不拔,一步踏出,地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让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好强!
朱由检开始为自己的狂妄而感到遗憾,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武器。
这人一剑斩出,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无奈之下,他只得双腿一前一后,硬生生地站在原地,面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刀,以生涩的剑法抵挡,且战且退。
没过多久,又是一声脆响。
这人锋利的剑锋直取朱由检。
还好,朱由检的选择是正确的。
长剑顿了顿。
朱由检瞪大了双眼,看着剑尖距离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到0.01厘米。
“好胆识!”众人都是一怔。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面具取了下来,同时也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了林炎跟另外两人。
林炎林一自然也认出了这名男子,正是他们的师叔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