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学生的展示作品都摆在这。
包括杜维克的。
而杜维克早就西装革履站在这里,他一身酒红色西装白色领带甚是骚气。
李不嘲讽他:“大男人穿红色真够闷骚的。”
杜维克作为“成名艺术家”,不屑于跟李不这样明显没什么艺术涵养的女子一般计较。
肖讷则直接了当的到他面前“呸”了一口,眼神挑衅示意杜维克要是不服咱们就干一场。
杜维克扬起目光,当然也不屑于和肖讷这样的小孩子一般见识,他早就听说这小孩连陆帆都敢揍,疯批一个,不值得惹,他们文化人都口不动手。
见杜维克不为所动,肖讷和李不便一唱一和在旁边阴损讥讽杜维克。
说“不要脸、抄袭”等等只是基础攻击,恶意编排杜维克“一看就虚,瞅着就萎,不止雕刻得导师帮助,以后娶媳妇时生孩子恐怕也得导师来”才是触及心灵,气得杜维克嘴角抽动,目光阴冷至极。
这时,观展人群已经涌了过来,一万多名艺术爱好者像是被丢进分格器中的弹珠,那些名家作品,比如杰夫·昆斯的“世界之心”前挤着大量观众,而那些不知名的作品,比如清美学生这块小小的展区中,也会分到不少人流。
他们瞧着这几座雕像,再瞧着这些雕像的介绍,是由清美学生雕刻,便发出啧啧稀奇的声音,评价着“学生刻得啊好厉害”、“好大”、“不太像”之类的话。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艺术素养,对雕塑艺术有一些了解的观众,也未必能够分得清古典主义、新古典主义、洛可可与巴洛克之间的明确区格,第一天就进馆的观众,看热闹的心态居多,为期半个月的展览,到后期才会有真正的行家进场慢慢观摩。
但就算是不懂的观众,瞧着那件仍然罩着红色天鹅绒布的雕像,也觉稀奇。
“这天鹅绒也是雕刻出来的?好厉害。”
“咦,好像就是罩住雕像的。”
“为什么不给看?”
“这是不是叫什么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