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离开副本，或者在这里死去，一切都结束了，也不会其他人因自己而死。

池怀诛不是什么伟人，他做不出来为他人而死的举动，但是他本来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事情了。

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太过于沉溺于游戏的下场是这样的，自己母亲希望他能挺立起来，但无奈于池怀诛拒绝接受池念双的一切扶持，再加上联姻对象裴浅鸢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束缚住池怀诛。

在游戏里，池怀诛也已经屹立在所有人的顶端，他没什么好再继续下去的理由。

他和灼吟对视着，灼吟像是已经意识到池怀诛想怎么做了，笑着开口：“想放弃了吗，继续来杀我吗，这次我保证，不会再逃跑了，你要是这么脆弱，就轻易奔赴了死亡，那可真是自私。”

灼吟明显话里有话，池怀诛掏出了自己的镰刀，他在手上转了一个漂亮的圈后：“那也是我的选择，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灼吟面上笑意愈浓：“当然，是你的选择而已，我确实不该说什么风凉话，可池怀诛你有想过一点吗，万一那些被我杀死的人，根本就不能进入重生本的话，那么你告诉我，你情愿赴死的理由是什么。”

是什么。

池怀诛呼吸了一下，他握紧了镰刀，然后蹙眉看向灼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确实没有死的理由了。

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神明，池怀诛就算再强，也没办法逾越过这位长夜秩序的创始人。

人和神是天然两立的，在现实里的池怀诛是绝对不可能像游戏里这么强，这就是差距。

如果真的神明要拿这种伪造物来愚弄自己，池怀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