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仅从立场来说,霍尔特阁下是倾向改革派的;但是真论起来,却是两边都不接纳他。”
弗朗西斯摊了摊手。
“波罗斯伯爵和我父亲,都担心他若是加入改革派,再加上背靠公爵一系势力,闹出什么事来兜不住,所以才不得不拒绝了。”
这事其实也好理解:公爵所处的“金弓”领地,各方因素叠加之下,成了王国最为富庶之地,正好公爵在权势上也已经一时无两,于是在政治上作出让步,把舞台交给改革派和保守派,保留威望和资历,然后回到自家领地上过富足的“退休”生活,可谓是各方都很满意。
国王原本还要提防公爵揽权的野心,这下也算是松了口气,自然是大加赞扬,只觉得公爵深明王心;
改革派与保守派也不会不要这空出来的权力地位,自然也对这位政坛“前辈”愈加恭敬几分;
而公爵既在君臣面前落了个好名声,从高位全身而退后,还不用担心清算,能舒舒服服地经营领地,当个富家翁。
算得上是一招以退为进。
以后如果有大臣非议“金弓”领地的财富,那自然也是“犯众怒”,成为众人不约而同声讨的对象。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这样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公爵自然不愿意让这小儿子擅自破坏。
所以霍尔特到现在依然没有建立或加入某个旗帜鲜明的派系。
“那可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克罗德略带同情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