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挪开手,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只觉烦躁,眼眸黑压压的,“你宫里的人说,是你被雷劈了。”
“孤以为被劈死了,才来瞧一眼。”
“呃这……”月美人一愣,杏眼有些懵,红唇动了动才回:“若不这样说,陛下怎么会来呢?“
“臣妾知错了,以后定不会为了见到陛下,撒这些谎,陛下……那雷虽未劈到臣妾,但也伤到了臣妾,您看臣妾的发尾……都焦了……”
月美人声音娇的快要滴出水,是男人喜爱的那种软言软语,她装作十分虚弱,站不稳的样子,手指卷起发尾朝男人怀里倒去。
临渊眉心一蹙,站起了身。
“诶!诶诶!”月美人直接倒在了榻上,看着男人,眼眸迷茫:“陛下!”
“既然没什么事孤就先走了。”
看着男人毫不留情的背影,月美人趴在榻上,咬紧牙。
等殿门合上,莺儿才连忙去扶她。
月美人推开她,气的牙根痒痒,拿起茶盏丢了出气,跺了跺脚。
“端庄柔顺的不吃,妖艳放荡的不吃,楚楚可怜的也不吃!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莺儿吓得去关门,“主子,不能这样议论陛下,还这么……怎么大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月美人沉下脸,“我的身子可是精心调养过的,他居然毫无波澜,皇后与丽妃纵然容貌倾城,可我也比得上!”
她看向冒着黑烟的炭盆,忍不住更加委屈生气,“这里什么都要争,还比豫竹那么难争,区区美人位份,什么好东西都轮不上。”
想她在大王子府邸里,要什么给什么,吃香喝辣,什么都是最好的。
月美人看着自己的发尾,“三天刮风五天下雨,冻得牙齿都发颤,利风恨不得刮破我的肉,清禾哪门子的人杰地灵。”
“好想回豫竹,呜呜……”
莺儿捂住她的嘴巴,“主子诶,您仔细些啊,什么都这样说出口。”
月美人杏眼含水,像是要哭了。
莺儿叹了口气,松开手,压低声音,“陛下的喜好的确难以捉摸,皇后您又不愿巴结,奴婢使了些银钱,倒还真的打听了些事。”
月美人擦了下眼泪,“什么事,这里什么事都半真半假,我不会再上当了。”
“主子,这事好几人都见过,口径统一,奴婢觉得空穴来风的事情,毕竟少数,或许真的能信呢?”
莺儿凑近她,在她耳畔言语,“琉璃宫……”
月美人听完吸了口凉气,有些慌的喝了口水,“荒,荒谬,这简直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呢?”
“主子,是不是真的……您探一探虚实……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