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始祖之血,名称中二,效果一流。”玛格丽特的面颊褪去潮红,她冷静地回答,只是气息上还有经历剧烈运动的余韵。
“如你所见,快速修复以及致命伤修复需要消耗自身的血液,代价就是对血液的渴求。”失去作用的试管在郑晗希眼前晃了晃,她接着说道,“从我父亲开始就一直延续的应急道具,可谓传承精华。”
也好。听到解释(找了个台阶),在场唯一普通人停止自卫行为的倾向,努力思考如何打破尴尬。
“你首先必须理解,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玛格丽特站起身,做过简单的拉伸动作确定右手基本恢复,她对贴在出口边的郑晗希说道。
唔,看样子不想让自己离开。
“我知道。”表面上,郑晗希还是很配合,“维护历史秩序的稳定。”
“和墨守成规是两回事。”
呵,意有所指。她扬起眉毛,满口的火药味儿:“你对之前在楠特威奇和舍伍德的所作所为心安理得喽?”
“是,又不是。”蹩脚的挑衅对三朝遗老而言不太够格,经典的矛盾回答把疑惑一脚踢还给郑晗希。
“听着,玛格丽特。”郑晗希直呼“血腥公爵”的名字,鲁莽下是单刀直入,“对你行为上的性质无关个人恩怨,你必须明白历史修正力,或者蝴蝶效应对我们的工作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只是希望一劳永逸,仅此而已。”玛格丽特按住玛丽的肩膀,阻止后者因荣誉而攻击郑晗希。
“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平静的语调依旧难盖内容的直接——似乎郑晗希已经撕破脸皮。
“我只是走了一条干净利落解决问题的途径,尽可能减少各方的牺牲。”
“和平主义者用动能武器眨眼杀死几百活生生的无辜人士,我怎么不觉得这是在尽可能减少各方牺牲呢?”
“为了和平,这是必要的手段。”
看到玛格丽特坚毅的目光,郑晗希感到作呕。她转过身,不打算再多留片刻。
就当她的前脚即将踏出帐篷的一刻,战术匕首横在了脖颈处。
“17世纪出现的军用粘性炸药,你何尝不就是我呢?”
耳畔是公爵冷酷的声音,身旁是女仆冷酷的胁迫。
“哎,看来我们都在走自己所坚持的路。”
郑晗希叹了一口气,往匕首锋面直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