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吉尔对爱丽丝说道,两人坐在吧台前,享受难得的空闲,“您的药剂。”
所谓“药剂”还是坦奎瑞琴,无酒精版本使用与酒精版本相同的优质药材,包括杜松、芫萎、当归和甘草,能够有效地盖过血液的味道。另外,每500ml只有6大卡,热量极低,适合作为未成年人的饮料。唯一的不足就是,也许大概,有点(爱丽丝:你确定是有点?)难喝。
“药剂的形容很贴切。和其他杜松子酒相比,它实在是一言难尽。”小萝莉干净利落地吐槽。
吉尔微微一笑。她听得懂爱丽丝的嘲讽。虽然那件事发生之后,她选择成为了排忧解难的深夜酒保,陈年往事便在VA-11 Hall-A的酒精中就此沉淀,但她的漠不关心只是伪装以及对世界恶意的抵抗。和小萝莉短暂相处过,吉尔感觉到她们是一类人,并非性格或者境遇相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味道独特归独特,但营养价值可以说是我调过的酒里面最高的。”吉尔说着点上卷烟,很快整个酒吧里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对你们血族而言,坦奎瑞琴的使用频率不会掉出前三。”她指着吧台后货架上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瓶子,“何况这是调制酒。我试着在每一次调制过程中改良配方,但它的味道总是和理想状态有些许出入。”
“不管怎么说,”爱丽丝一口气喝干杯中的液体,有些犯恶心,“17世纪中叶(荷兰)拉艾顿大学(University of Leyden)教授西尔维斯首创的以大麦、黑麦、谷物为原料,经粉碎、糖化、发酵、蒸馏、调配而成的方法,是传统法。基于我们从21世纪偷的坦奎瑞琴,这算是杜松子酒界跨时代的一步。”
“被你说的像是我们干了坏事似的。”酒保小姐盛了一大桶艾尔啤酒,注意到小萝莉投来担忧的目光,“呃,你要知道,”她指了指腰部,“这里,B.T.C配给的肝脏植入物。所以我能喝很多啤酒也不至于烂醉如泥。”
“有道理。”爱丽丝怀疑的神色不减,“不过这东西确实还行,我说的不是这个愚蠢的无酒精饮料。”她推开空杯,用指关节轻轻敲击木桶的外壁,“英格兰中世纪绝大多数的艾尔啤酒是不加酒花的麦酒,但瓦尔哈拉限定,‘啤酒花和麦芽特地只煮到第一时间段’,我记得你说过来着。”
“这个就没那么挑剔了。”吉尔小啜一口最顶上的泡沫,“对于调酒师而言,除了应付口味刁钻的客人,剩下就是追求自我满足了。”
“比方说麦芽味的艾尔啤酒。”爱丽丝替她下了定论。
“我会喝酒,但我不喜欢高度数调制酒。这样子一来,啤酒反而是最好的控制手段。”酒保小姐牢牢把握住每次摄取的酒精量,甚至能够分神去及时阻拦打算从储酒罐里取出一杯的小萝莉。
“唔,好像来到这个时间点以来,我还没喝过酒。”爱丽丝企图以理服人,“我想知道我酒精耐受度的上限在哪,就当是实验了。”
“想都别想。”吉尔给了小萝莉一个脑瓜崩,“不管你是不是人类,未成年禁止饮酒是所有现实生活及文学作品里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