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日子,医院的长廊汲取了晨曦的淡金色,忙碌而冷漠,沉郁却又带着一份沉寂的期待。
“神经神经!”护士长嘀咕了一句,吓得赵云立刻放下刚刚拿起来的病房钥匙。
他是方穆在医院的家属联络人,每天都会早起来看望方穆,并尽可能用他的固执与热情,去影响那些可能对方穆产生悲观看法的人。
赵云是方穆的老朋友,也是研究团队最早的一批成员。
看着方穆在病床上的样子,他的心中充满愤怒和懊悔。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那个新进成员的恶意?为什么没有更好地保护方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太自责了。毕竟,方穆的事情无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这么早就来了?”距离病房不远的咖啡机旁,黄教授正在擦眼镜,一边惊讶的问他。
黄教授是方穆的导师,也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几个人之一。
他的面部肌肉紧绷,稀疏的白发下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他也在这件事上过度劳累。
“我担心……”赵云起初犹豫,心想现在说没什么用。黄教授眼神坚定,他说:“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方穆无法康复?”
“我……”赵云不知该怎么词句连贯的表达他的焦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