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越安静,越不简单。
上官庭握笔的手,骤然一抖,浓墨染黑白纸。
反正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干脆停笔,打算松懈松懈双目。
尚千伺机奉上茶水:“殿下,喝水。”
“那人还未起身?”上官庭喝完茶,随口问了一句言璟的情况。
尚千回道:“听看守的士兵说,那位太子今日起得很早,想必是犯困,又歇下了。”
上官庭吩咐道:“你亲自去看看,免得出乱子。”
昨日尚在闹腾的人,如今突然消停,着实令人生疑。
“是,殿下。”
尚千刚出帐,便与赶来禀报的士兵撞到一块,他扶住士兵,站稳脚步,责问道:“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要是冲撞了殿下,仔细挨顿板子。”
由于跑得太快,士兵气息不畅,他磕绊道:“尚……尚侍卫……言国太子……言国太子他……”
“他什么?”尚千的心瞬间揪起,偏这士兵说的又慢,甚是急人。
“他……他逃了……他逃了!”
完了,全完了。
尚千眼前一片黑,乍一看,以为是入夜了,再一看,原来,是他的天塌了。
果然,有那位祖宗在,哪会有清闲可言。
感觉背后凉咻咻,尚千回头,上官庭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殿下。”
上官庭面色无异,淡然道:“牵马。”
尚千与通报的士兵,目送上官庭驾马离开。
士兵问尚千:“尚侍卫,若言国太子寻不回来,我们会如何?”
尚千拍拍士兵的肩膀,神情严肃,语气却格外怜悯:“保重,不过殿下回来之前,先去领罚。”
士兵给自己掌嘴,心中怒骂:叫你多嘴,该。
将马暂留至南疆城内的一处客栈里的马厩后,言璟他们打算空手逛逛这座与言国颇有渊源的城。
“殿下,你看,这鸡好肥,它身上的毛还是彩色的呢!”右右指着路边摊位摆放的竹笼,兴奋道。
言璟顺势望去,认真思考:“拿来煲鸡汤,味道应该不错。”
右右不同意:“这么肥,煲汤太油,做烤鸡绝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