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听见了吗?”
“风来了。”
白策攥紧解药,心跳声渐渐震耳:“别赌气,你的路还很长。”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有必要吗?”
话音刚落,白姝妤擦去泪痕,站起身朝白策走近。
“皇后!”
“我不是皇后,我是,白姝妤。”
用来修理花枝的铜剪,扎入白姝妤跳动的心脏。
“你们带走了我的言珺,又想带走我的言璟,做梦。”
虚影试图替白姝妤捂住那不断淌下的鲜红,嘴里念叨着:母后。
只有一颗解药的困局,最终,白姝妤以命解局。
发凉的手,小心抚摸着孩童的脸。
“皇儿别怕,没事了。”
白姝妤的笑容,还似往日般温柔,孩童唤道:“母后,儿臣好疼。”
“对不起……”
白姝妤艰难地抱起孩童,她用脸贴着他的脸:“是母后没用,留不住你姐姐,更护不住你。”
脖颈湿热,孩童安慰道:“母后不哭,儿臣现在不痛了。”
在他的记忆里,距离母后哭,已经过去有两年了。
那天,是姐姐出使宁国。
母后为姐姐戴上亮亮的金冠,我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姐姐很美,但姐姐却不高兴,她哭了。
我听到姐姐问了母后一句话。
她说,母后,女儿是你们交换权力的筹码吗?
母后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泪光,早已为她作答。
“母后是世上最好的母后,儿臣最喜欢母后了。”孩童用小手为白姝妤抹泪,可他怎么也抹不完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