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戏弄,上官庭故意道:“没有。”
他以为言璟会说,给他喝一口。
但,言璟没有。
“那你去吃呀。”言璟忙里抽空地看了上官庭一眼,“顺便再给我打一碗,没饱。”
吃干净的碗,被言璟推到上官庭手边,他叮嘱道:“要多点鸡丝,顺带帮我撇去点油,有些腻。”
上官庭将碗推了回去:“没了。”
言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就煮一碗?!”
“你怎么这么小气!”
记性太好,言璟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件衣裳,还有现在身上穿着的衣裳,就这么一琢磨,言璟的火,唰地一下,又上来了:“这衣裳,又是你给别人,别人不要的,你给我?”
上官庭愣了片刻,疑惑道:“什么别人?我什么时候说这衣裳是别人不要的了?”
“就是有,你昨天晚上说的。”言璟咬牙道,“你可别想耍赖,我记性好着呢。”
“没别人。”上官庭耐心解释,“昨夜的衣裳,还有你现在身上穿的,都不是别人不要的,我每年在南疆待的时间不长,有许多衣裳都未来得及穿便小了。”
“哦。”言璟不占理,自然声音也小了下来。
来自小狐狸崽的虚张声势,观者非但没有觉得厌恶烦倦,反而有种憨头憨脑的喜感,甚是可爱。
毕竟,他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人嘛,总爱些特殊、特别的感觉,尤其是只单单对自己特殊、特别。
雪化了,言璟他们也该回军营了。
来时,两匹马全部跑丢,为了能早些回去,上官庭特意寻来了一辆马车。
言璟麻溜地钻进马车,脚下软绵绵的触感,使他不由叹道:“这里面,铺满了兽皮。”
上官庭坐在外边御马,他掀开一角帷幔,探头道:“座下有点心,午膳怕是没有着落,你且吃些垫垫肚。”
知道要回军营后,言璟便已经做好了饿一路的打算,先前两人步行来南疆,就是近一日未食。
南疆城到军营的这一段路,没有村落,更没有商铺客栈,就连过路行人都难得能瞧见几个。
归途中,言璟吃几口点心,眯会儿眼,醒了再吃几口,无聊便同上官庭没话找话。
不知是上官庭车技精湛,还是马车质量好,亦或是兽皮的缘故,这一路,言璟竟感觉不到有太大的颠簸。
以至于他们到达军营时,言璟在马车内睡得正香,连马车停下不走,都未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