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官庭坐到言璟旁边,他抿着嘴,表情很乖。
言璟微微歪头,问他:“找我,做什么?”
“想来看看你,今夜怕是不安稳,不过你不用怕,等会儿,我会在外面守着你。”
“为什么是在外面?”
“你身上有伤,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
上官庭的嘴,被言璟轻轻捏住:“可是我不想你在外面,夜里那般冷,你别冻死在外边,等明日清晨我出去,瞧见是要被吓一跳的,而且我在你们羽国人眼中,已是罪孽深重的坏人,我要再让你这个羽国皇子露宿帐外,我的名声恐是会更上一层楼,所以,你留在这,哪也别去。”
“权当为了我那摇摇欲坠的美名。”
上官庭顿了顿,似是在纠结,但很快他就给了言璟答案:“好,我在床边守着你。”
言璟神情一愣,像是没有料到上官庭会这样说,不过片刻,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扭头佯装无意地看了看床榻。
然后他说:“还挺宽的。”
上官庭没有反应,言璟继续说:“这被褥有些单薄呢。”
闻言,上官庭也看了看床榻,烛火微亮的光,照在他的侧脸,长睫轻颤,他突然转头看着言璟,这会儿背对着光,明明应该失光黯淡的人,却比在光下夺目耀眼。
“我在尚千那里留了床厚被褥,我去拿。”
言璟被上官庭的话砸得有点头晕,他很难理解上官庭的思想,因为他真的很木、很呆。
理了理乱糟糟的思绪,言璟忽然醒悟,挡在他与上官庭之间的沟壑众多,其中怕不是有一条便是上官庭的榆木脑袋。
为何自己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上官庭不说拒绝、也不接受,还一直同他牵扯不休。
合计,这人根本没懂他的意思。
言璟拍了拍脑袋,愤愤地说:“该死的。”
原来他之前说的什么,明说不明说,开窍不开窍,指的便是这个。
自己还跟他说,慢慢来吧。
越想越气,言璟又拍了拍脑袋。
与木头待久了,连累着也变成了木头。
那时言璟以为,上官庭的意思是,他需要时间去接受一个男子对他的喜欢。
难道从前命人去传播的消息,没入上官庭耳中,不应该呀,连上官玦都知晓。
想着想着,一只大手覆上额头,言璟抬眸,是上官庭。
“头疼?”
常年握剑拉弓,上官庭的手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厚茧,而言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所以格外爱惜这张漂亮的脸蛋,平日里喜欢用各种稀奇东西敷脸养脸,这导致上官庭的手与言璟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