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庭不怒而威,光是被他看着,便深觉压力山大,现在要右右凑近去瞧上官庭的脸,无疑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右右想,等做完这个假面,她可能会折寿十年。
毕竟,如果她年纪轻轻就心脏不好的话,以后老了……不对……也许没有老的机会……
某天缓不过来,可能就那样去了。
言璟服下药丸,缓了会儿,说:“只当他是根会喘气的木头。”
“殿下,你说得轻巧。”右右蔫巴巴的,像失水的咸鱼干,“哪个好人家的木头会喘气呀,还会冒寒气。”
言璟看不过去,开口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暂且宽心。”
“人到崖边自然跳,殿下,你不说话,奴还能好受些。”右右躺下,这会儿又像根霜打过的茄子。
烧鸡腿看热闹不嫌事大,它凑到右右头顶,低头啄了啄她的头发,啄完扑腾了两下翅膀,随即潇洒离去,给右右留了一头羽毛。
“死肥鸡,今日我便拔光你的臭毛,把你做成烤鸡。”
当初第一眼就觉得这肥鸡合适做成烤鸡,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它生来就是烤鸡命,取名时,不该唤它烧鸡腿,应该叫烤鸡腿!
若不是言璟喜欢吃烧鸡,否则,烧鸡腿真会被叫成烤鸡腿,因为右右喜欢吃烤鸡。
可怜的烧鸡腿,又一次被五花大绑。
这次,右右没再心软为它松绑,直至马车停下,烧鸡腿依旧被绑在车上。
“咯哒——咯哒——”
“咯哒——”望着右右下车远去的背影,烧鸡腿急得大叫。
言璟守在火堆旁,看着不远处的上官庭,心里泛起嘀咕:他怎么还不过来。
右右端来了他们的午膳,她笑嘻嘻地把碗递给言璟:“殿下,今日吃面,还有牛肉干。”
言璟接过碗,面刚出锅还有些烫,他用筷子慢慢地搅着不长不短的白面条。
“殿下,你怎么不吃呀?”右右已经迫不及待地吃起了面条就牛肉干,费劲咬下一小块,她在嘴里嚼巴了几下,感叹道:“还得肉香。”
待所有人都用完饭,休息了几刻,准备继续启程时,言璟仍没能等到上官庭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