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将肉饼掰成两半,更多的一半被她强塞了给左左:“我现在可不是七岁小孩,聪明着呢,少骗我。”
左左颇为欣慰道:“是嘛?那姐姐的小哭包长大了。”
“现在,是大肉包。”
“哎呀。”右右嗲怪道,“姐姐,你惯会取笑我。”
小时候的右右,很爱哭。
每次都要左左抱着哄,哄好不哭了,右右看着姐姐被沾湿的衣襟,又会觉得愧疚。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她从哪里学的,哭的时候,右右会把手垫在眼睛与衣裳之间,这样泪珠就不会掉到左左身上。
走在回家路上,言璟总感觉背后发凉,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但频频回头皆无人。
“奇怪。”言璟边嘟囔,边加快脚步。
快到家时,言璟远远便瞧见了站在院门口的上官庭。
他大步快跑,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看着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以及路上的各种石子,上官庭不禁喊道:“慢些。”
距离上官庭一步外,言璟突然停住脚,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点坏坏的味道:“接住我。”
上官庭展开手,接住了独属于他的太阳。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言璟用手心擦了擦上官庭的额间,“头发都湿了。”
汗水滑至眼皮,上官庭眨了眨眼,回道:“太阳太大了。”
屋内,老婆婆听见动静,扬声唤道:“小郎君。”
“是幺儿回来了吗?”
言璟退出上官庭的怀抱,大声应道:“阿娘,是我,我回来了。”
他又对上官庭说道:“走吧。”
言璟牵起上官庭的手:“回家。”
先前摇摇欲坠的木栅栏,在言璟离开的时间里,被上官庭修葺一新,现在十分结实。
站在空荡无人的院子里,上官玦稍显迷茫,他问沈图竹:“所以,人呢?”
沈图竹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许……也许……出门了……”
这话说出口,就连沈图竹自己都不信。
驾车姗姗来迟的三人,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右右率先跳下马车,冲入院子:“殿下。”
在没看到言璟后,右右看看上官玦,又看看沈图竹,问道:“殿下呢?”
上官玦挠挠头:“可能和我皇兄出门了吧。”
祁平和左左,前后走进院内。
左左断言道:“这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