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胡须点了一下小槐花的脸:“还不都怪小槐花,近几日都不帮爹爹刮胡子了。”
“哈哈哈哈哈……”
小槐花向后仰去,胡须男子接住她的头:“小心点,别摔了。”
父慈子孝的画面,看得跛脚女子心里疼得厉害,她嘲讽道:“虚情假意,恶心。”
胡须男子也不恼了,甚至还带着笑:“去,抱抱你娘亲。”
小槐花被放下地,她看了看胡须男子,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跛脚女子:“好……好吧。”
她有些害怕,走近跛脚女子时,深吸了好几口气:“娘……娘亲。”
跛脚女子看着小槐花拉着自己衣摆的手,她觉得,真是脏死了。
她一把推开小槐花:“别叫我娘亲。”
“又想玩母子连心那一套?”跛腿女子看着胡须男子大笑,“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十五年前,那个失足溺死的孩子,也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子,根本不是失足。”
“是我,是我把他丢进了深井,他哭着喊着,叫我救他,我听着烦人,又往里面丢了几块石头,没多久,他就不叫了。”
“你猜猜,他为什么不叫了?”
众人闻言,皆心中一寒。
跛脚女子越说越兴奋:“他死了,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跛脚女子的一句句话,像菜叶子,一片接着一片地砸在胡须男子的脸上:“他也是你儿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不相信,一个母亲,会出手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曾经,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但他一天天长大,渐渐的,我发现,他不过就是一块肉。”
跛腿女子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越来越像你,每次看到他,我便会想起那一夜,我的双手被你的腰带捆着,你撕碎了我的衣裙,用它们堵着了我的嘴。”
比她高大的身体,压上来的一刻,她只觉恶心死了,脏死了,臭死了。
可偏偏,她死不了。
那时,她的声音因嘴里的衣裙而被埋没。
过后,她的声音因身下的衣裙而被掩声。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两字。
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