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摸到的湿黏,哪里是什么鲜红的鼻血,分明就是透明的鼻涕。
上官胥用袖子给上官玦擦脸:“昨夜又踢被子了?”
上官玦仰起头:“没有,被子在我身下,没掉床下。”
回到房间洗干净脸,上官玦照了照铜镜,还好,上官庭推门时没使太大的劲,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如冠玉。
卯时,除言璟与上官庭外的人,都在客栈外面等着。
下楼前,上官庭虚抱了一下言璟,在他耳边轻言:“别怕。”
言璟回道:“我是不怕,不过看样子,你像是怕得厉害。”
“安都,不似其名,虽唤安都,却未曾有过一日安宁。”
“虔川与安都,一个是龙潭虎穴,一个是刀山火海,我既能在虔川活上十几年,亦能在安都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言璟抬头看着上官庭的木头发簪,问:“不藏藏?”
“左右不过是枚簪子,旁人看不出什么。”
今后,他们二人便不能像在南疆一样,时时相见,日日共处,上官庭戴着言璟的木头发簪,就像他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从未离去。
上官玦坐在上官胥新给他买的马匹上,无聊地玩着缰绳:“这么久还不下来,定是那个矫情鬼又犯病了。”
被上官庭严厉警告过几次,上官玦对言璟改了嘴,不叫他死断袖了,改叫他矫情鬼。
消失了一天的沈图竹,牵着马,走入了队伍,上官玦看到后,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跑了过去。
上官胥唤道:“去哪?”
上官玦回答道:“找人,不必管我。”
“沈图竹,你去哪了?”上官玦边跑边问。
沈图竹看着精神不太好,像是一晚没睡,他敷衍道:“在城中随便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