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花年纪虽小,但许多道理她比年岁大她许多的右右都要看得清。
偏见是座高耸的大山,它不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而崩塌,持有偏见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言语而放下偏见。
更多时候,他们只会因为被所谓卑贱的下人揭去了虚伪的假面,从而变得面目可憎。
右右泄力般地垂下头,她的脚下生出一枚枚水印。
言璟睁开眼,踢了踢脚边的银票:“要买孤的侍女,光是银票可不行。”
“孤的侍女,值万金。”
闻言,右右抬起脑袋,看着言璟并不宽阔的后背,心中沉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以前,别人说她最多两百文钱,现在,言璟说她值万金。
薛渊表情一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执意与我过不去?”
“就为了个侍女?”
薛渊戏谑道:“莫不是她的滋味,叫殿下魂牵梦绕,故而舍不得割爱啊。”
“孤今日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不代表孤真的好说话。”言璟肃起神色,告诫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孤的背后是整个言国,你们羽国皇帝都不敢轻易动孤,要较起真来,你那尚书父亲见到孤都得跪着回话,何况你这个什么都不是,只会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
薛渊毫不畏惧道:“那我倒要看看,我这个什么都不是,只会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能不能敲碎你这空有的傲骨。”
“来人,把他的腿给我打断,剩下两个绑起来。”薛渊冲言璟挑衅地说道,“带回府。”
薛渊带来的侍从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是,少爷!”
“住手!”
府门外,尚千出现。
尚千踏入府门,行至言璟身侧,朝薛渊简单行了个礼。
随后,他对薛渊说道:“薛公子,言璟太子是我们殿下从言国请回来的贵客,且不说你擅闯皇子府,惊扰贵客已是失礼,听方才公子所言,公子兴师动众地领着这么多人,是打算对贵客动手,此事若捅到陛下那边,恐怕你的父亲,尚书大人也难逃责罚。”
薛渊不屑道:“呵,请?还有从战场上请来的贵客?我薛渊常年深居安都,倒是对此孤陋寡闻了,竟不知现在的贵客,都得是要去战场上请,才能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