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京墨提出异议,贺兰翾是这样回他的。
他搂住苏京墨的脖子,不顾苏京墨的意愿,强行迫使苏京墨同他做出一种哥俩好的奇怪架势:“京墨,你看沈图竹现在的样子,是能随便乱搬的吗?”
说完这句,贺兰翾转变语气,语重心长地说教道:“他们不懂医术,你为我种了这么多年的药材,你不会看病,难道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吗?”
就这样,苏京墨被贺兰翾一句接一句的道理给绕晕。
然后,沈图竹莫名其妙地由苏京墨从右右她们房间的桌上,抱到了言璟房间的桌上。
安置好沈图竹,苏京墨问道:“接下来?”
贺兰翾拍拍胸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他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小刀。
左左边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边留意着贺兰翾他们的动静。
看见贺兰翾拿出小刀,左左又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贺兰翾盯着小刀,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当然是,片肉啊。”
今日不知道第几次的教训,贺兰翾单手捂着头,压低声调:“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把我打坏了,这世间便少了一位绝世神医。”
“此乃,人世间的一大憾事。”贺兰翾拿着小刀,指着苏京墨的鼻子,“你会遭报应的。”
苏京墨用眼神警告:少废话,快点。
贺兰翾‘切’了一声:“没意思。”
沈图竹胸前伤口处的肉,因体内蛊虫躁动的缘由,反反复复地发炎化脓,如今已经大片腐坏,需得用刀将腐肉一一剔除,才能有望伤口重新愈合。
一方棉帕塞进了沈图竹的口齿间,以防剧烈的疼痛使得沈图竹意外咬伤舌头,更是为了降低受疼时不可避免发出的哀嚎。
一落刀,沈图竹便立即有了反应。
贺兰翾忙唤:“苏京墨,按住他!”
左左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便也冲上前帮忙压住沈图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