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问:“薛渊会不会报复我啊?”
“要报复,也该报复下令伤他的上官卿月。”
上官庭想了想:“不过,他没那个胆子。”
言璟再次停了声音,上官庭说:“别怕,我在呢,不会让他伤你。”
言璟点了点头,接着说:“薛渊被他的侍从们抬走了,然后我就欠了上官卿月一个人情。”
“所以,你就留上官卿月在府中用了午膳?”
“你都知道?”
言璟终于抬头,对上上官庭的眼睛:“那你还问我。”
上官庭断言道:“但她绝对不是单纯地想要与你吃顿午膳,她和你说了什么?还是想要你与她做什么交易?”
言璟有点出乎意料,他没想到上官庭能猜得这般准,但他还是不打算坦白,仍旧选择继续隐瞒:“我一个大病初愈的战俘,能帮上她什么忙,顶多,帮点倒忙。”
“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言璟指着关上的暗门,“我本来打算去找你,不曾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上官庭紧了紧言璟的斗篷:“上官玦传信,要我去救他,我便进了趟皇宫。”
明明头顶上挂着太阳,但上官庭却觉得冷极了。
他为言璟暖着手:“阿璟,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言璟还在坚持,他将手抽离:“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上官庭,你不相信我,就不要问我。”
上官庭伸出手,他的手掌握住言璟的后颈,只要轻轻收紧,言璟便能失去自由呼吸的权利。
感受着上官庭掌心的温度,言璟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好,一个人就好,反正,之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擅长忍受孤独的言璟,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擅长。
他不再能够忍受孤独,他必须承认。
“别再问了。”
言璟说:“求你。”
看着言璟红红的眼角,上官庭几乎认为,马上就会有一颗硕大的珍珠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掉出。
可言璟没有,比起用金枝玉叶来形容他,他更像是荒土里长出的小草,顽强,且充满韧劲。
即使因为没有营养,生得不够强壮,经历狂风暴雨时,却依然坚挺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