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着心烦,上官卿月像是看到鼠仔的猫,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大声喊道:“玦儿来了,怎么来得这般晚,也不知道和姑姑问个好。”
本来已经要坐下的上官玦又重新站起,行礼问安:“姑姑。”
“雪天路滑,牵马的马夫不小心摔了跟头,故而来得晚了些,望姑姑恕罪。”
“无妨,既然人都到了。”
上官卿月拍拍手:“来人,上梅花酒。”
一棵盛开的梅花树,连带着泥土被七八个壮汉抬至宴席中央。
沐瓷手里抱着小铲子,待壮汉离场,她拿着铲子一点一点铲动着梅花树下的泥土。
不久,阵阵酒香飘出。
这土中取出的第一坛酒,自然是得先行抱给上官卿月瞧过后,方才能开坛。
酒坛封口处的宣纸被揭开,淡淡的梅花香夹杂在醇厚的粮香中,如山间流出的一股清泉水,干净、清冽。
座下的众人闻着这酒香,未饮先醉,但上官卿月还没说话,他们也不敢胡乱开口议论。
当着大家的面,上官卿月尝了一口沐瓷舀在她酒杯里的梅花酒。
尝完,她蹙眉看着沐瓷说了一句:“这酒,味道不行。”
沐瓷对上上官卿月的视线,说:“奴婢这就命人抬下去。”
刚抬上宴席没多久的梅花树,又被晃晃悠悠地抬了下去,只留下一地掉落的梅花花瓣。
沐瓷离开后,上官卿月继续喝着杯中的梅花酒:“此酒,是本宫的贴身侍女在去年寒冬时亲手所酿,酿酒的花好、粮好,就是这酿酒的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