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又去了厨房,都以为他不会回来,还没有准备他的饭。
别墅是欧洲风格的,面积大中庭高,便显得人更加渺小,燕芝本就心虚,腿一直在发颤,又怕给人瞧出端倪,想走不想走的。
在谢徕看来就是不乐意了,用力哼了一声,那一声,燕芝差点吓得跪了下去。
谢令程的父亲是一位看起来就严厉的人,比他看起来更像警察,一双眼睛跟个探照灯似的,瞬间就把她的五脏六腑乃至灵魂都看通透了,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儿子。
燕芝紧张的手心出汗,脚步飘忽,像是随时能飘走似的。
谢徕看着儿子怪异的状态,一个眼神递过去,燕芝刷的一下大脑空白,颤抖的嗓子喊:“叔叔……”
“嗯?”谢徕犀利的目光从报纸后面射出来,犹如两把刀飞过来。他骂道:“臭小子,真要跟你老子断绝关系啊?”
“对不起,爸……”
报纸从谢徕手中脱落,直直望着“他”,灵魂漂浮似的站起来,飘到燕芝面前,声音颤抖:“你叫我什么?”
燕芝快被他的样子吓哭了:“您说应该叫什么,我都听您的。”
谢徕抓住“谢令程”的胳膊:“再叫一次吧。”
“爸。”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管家抹着眼泪说:“少爷终于想明白了,太好了,我都多少年没听见你叫爸了。”
谢徕拉着脸:“注意言辞。”
管家察觉失言,忙点头:“是是。”又借着去厨房看饭好了没有,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