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和邱奴出去拿铜盘时,看到外面那道清瘦落寞的身影还在,本还想着是否要告知江晚一声。
看着一旁江晚仔细翻着烤盘里的肉,冯嬷嬷没出声。
算了,若是说了,想来还惹得她心闷。
云溪拿着牌掀开帘子进来。
几人笑着闹着理手里的牌。
屋子晚外,雪下得正浓,男人肩上落着厚雪,清俊的脸上也染了霜寒。
面前的屋子门窗皆关着。
他只窥得窗纸透出的淡淡暖光。
耳边偶尔听得她清脆的笑声。
傅砚借着那暖光打量这院子。
那秋千上绕着有藤蔓,如今已经枯败。
他仿佛能看到江晚坐在上面玩乐的样子,那笑声一定和此刻从窗棂透出的一样。
总归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她。
再看绕着院子四周,都有各色不一的盆栽。
墙壁上的檐角正好为那些花草挡了风雪。
看得出是主人在细心照料着的。
整个院子不大,但处处充满了烟火气。
或许这才是江晚心中的家。
江晚离了自己,只会过得更好。
她根本不需要自己。
自己于她,才是累赘.....
鹅毛大雪簌簌落下,枝丫被寒风吹拂着,发出了轻而闷的折断声。
院子里已空无一人。
唯独那小窗侧开着露出的半张精巧的脸,淡粉的唇轻轻抿着,随着凛人的寒风刮来,窗户方才落下。
寅时三刻,梧桐院。
正厢房内,傅砚携着满身的寒气,身旁站着随临。
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边。
随临替傅砚更了衣,又伺候着洗漱完。
便准备回内间睡觉。
傅砚见随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还不下去,遂问:“何事?”
随临的眼神微乎其微往掩帘里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