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东西想给你......”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平日里如玉般白的脸,如今娇红如粉花。
耳垂边细细的耳坠有一下没一下浅浅地晃着,像主人的心似的。
他俯首于桌案前,执笔凝目在册上,指节分明,如银似玉。
直到他停下了笔,目光微微一抬,眸子定向了门口进来的人身上。
江晚手中捏着的五彩绳仿佛要陷入肉里。
傅砚抬起的眼神仿佛是在问她何事。
她挪了两小步,走向了他,“今日是端午......”
“嗯。”他看着江晚手里漏出半截的彩色,“你若是无事......”
傅砚后半句‘待我忙完可一起出门逛逛’还未出口,面前的人倏地抬起眼急忙开口打断了他,“我有事!”
江晚抿了抿唇,她怕傅砚又说出那句‘你若是无事不要进书房’一般冷漠打击人的话来。
她不想听,便打断了傅砚说话。
这会又后悔了,她垂下眼,不敢去看现在的傅砚。
他不会......生气了吧?
和江晚想的不一样,傅砚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他语气淡淡,“好。”
江晚站在他面前,缓缓抬起眼,“我编了五彩绳。”
男人目光始终与她对视,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江晚的下文。
“你......能......”江晚咬牙,“能把手伸出来吗?”
傅砚手上还捏着支笔,他唇角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将笔搁置了。
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仿佛知道江晚要做什么一样,另一只手把袖口往上提了提,露出腕子。
江晚低着头,眼也不看他,只盯在他的手上。
她尽了全力,才压住胸口那一点也不平缓的起伏。
呼吸也屏住了,颤颤着手把那五彩绳系上去。
轻轻的,慢慢的。
一点声也没出。
屋子里就两人,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傅砚手腕内侧上有一颗小小的血痣,江晚戴好了五彩绳后,指尖稍稍碰了一下绳,特意不让那绳将傅砚的那颗痣遮住了。
“戴好了吗?”突兀的的嗓音吓得江晚肩膀一抖,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