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昼就像是猫在恶劣傲慢地捕捉猎物一样,抛出一个十息的期限却迟迟不行动,只是看着对方挣扎无门。
这阵法也锁定了范围,伊祁陵逃不出去。
可如今早已过了二三息交汇处,昙昼却迟迟未动。
这样的场景诡异极了。
伊祁陵的心尖仿佛有一团烈火时时刻刻在燃烧着,每一下都致命,哪怕昙昼一呼一吸都能让他瞬间情绪紧绷爆炸,随时准备后退、回防。
忽然。昙昼面无表情地看他,气若幽兰:“七息。”
“什——!”
话音刚落,她微微一抖腕,“铿锵——”
剑尖如灵蛇一般探出,一剑直削面门,伊祁陵看出了她这一剑的路数,原是准备避过,忽而眼前剑光一摄,那竟然是个假动作!
果真是剑走偏锋的很!
伊祁陵甚至不合时宜地生出一种这剑道魁首该由她来做的感慨来。
昙昼曾经说过若是天下没有灵力,自己凭借一手剑法,可天下无敌。
登顶武林第一也不是问题。
若要说有谁能在剑术一事上比过她,那么便只能是未来的她。
这一点她有绝对的自信。
可是没有人信。
因为她现在只是昙昼。
因为哪怕三百多年过去,天下万民皆记得那个醉登天阁三千阶,一剑霜寒十九洲的第一剑仙。
这个剑仙,曾经狂妄到醉倒在神台之上,提剑于神像之上刻下这样几段话:
【天下剑仙三千万,见我须得齐低眉。】
【天下神佛八千座,见我须得昂首视。】
【横批:可笑可笑,无敌无敌。】
算不得什么好诗,对仗也算不得工整,但实在是狂妄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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