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奎得醒来时,她的眼前是一片纯白色的天花板,白花花的荧光灯管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嗯…”她觉得憋闷得很,于是叹了一口气。
“奎得!”恍惚间,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奎得,是我啊,”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紧握着她的手,“你病了,你怎么一直瞒着我?”
“谢迩……”奎得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她看清楚了谢迩的脸,这张脸现在憔悴而又苍白,她不禁心疼地流下泪来。
“别哭,奎得,”谢迩柔声说:“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要休息。”
“你的手呢?”她一醒来,满脑子都是他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你的手处理了没有?还有救吗?”
“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他把右手藏到背后,左手按着她的手,“你先别管我,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病发现了有多久了?”
奎得不理他,她挣扎着坐起来,伸出一只手,“你给我看,拿来!”
谢迩将右手从背后拿出来,伸过去。
他的手已经整齐地缠好了绷带,在虎口处就齐根缺失了拇指的手显得格外纤瘦而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