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慧帝听着下首暗卫的回禀，面沉如水。

“可看的清楚？那人是何面容？”上首的皇帝沉声问道。

“禀圣上，千真万确。只那人面容似是有人为毁去的痕迹，已然无从辨认。”

待暗卫退出，大殿中落针可闻。李德全大气也不敢出的侍立在慧帝身边，饶是他在皇帝身边伺候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也不由心里打鼓。

“李德才，此事你怎么看。”

“奴才……奴才觉得这会不会是巧合？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这六指之人也不是独一份的。”

“你还为他说好话！”他话音刚落，慧帝的茶盏便砸了下去，一时之间，瓷片迸溅，碎瓷片迅速划破了李德全的手臂，那手上顷刻便渗出了一串血珠。

李德全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慌忙跪下道：“陛下息怒，陛下要如何惩治奴才都好，就是求您万千爱惜龙体，不然奴才万死也难辞其咎。”

见李德全这般，慧帝的心倒是平静了须臾：“罢了，你起来吧，你这老货，也就是你待朕忠心。”

说罢，皇帝似是回忆，开口道：“当年刺杀朕那人朕记得清楚，正是六指之人无疑。恭亲王为朕挡剑瘸了一条腿，从此也最恨六指之人。便说去岁他在街市上看到了一六指孩童，孩童何辜，他亦暗中将人掳去，生死不知。”

“这些年，朕念及旧情纵他容他，可他呢，竟然如此辜负朕的信任！”

李德全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那六指之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首的那位以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