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小跑下台阶,却像突然被什么绊住,猛地一下扑倒在地上,竟没有拦住和睿亲王的未尽之语。
“陛下暗示臣弟要斩草除根,若肃国公一死,萧家军权尽数收归皇家,臣弟手中亦会掌握一支精锐!哈哈哈,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帮你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污蔑,你这是污蔑,大胆!大胆!给朕带下去,押入死牢!”慧帝指着和睿亲王怒骂,眼中满是要杀人的光芒。
陡生的变故叫众臣目瞪口呆,还是萧承延抢先一步开口:“陛下,这厮竟然是往陛下身上泼脏水,倒不如让他当堂对质,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和睿亲王仰天长笑,形似疯癫。“皇兄,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你可看到了,当年的狼崽子已经成为了匹饿狼,他这次来,就是为他的父兄索命来了。”
“皇兄让臣弟背锅,臣弟一死不足惜,可臣弟可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皇兄给我撑腰,便是我有天大的胆子,有哪里敢通敌叛国!”
旁边一直不出声的金全早已两股战战,脑中全然一片空白,他身后有一家老小,本想忍着不说当年慧帝与肃国公之间的龃龉,希望慧帝看在他的面子上善待他的一家老小,可谁料和睿亲王就这般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乱了,全乱了!”金全只觉得天旋地转,他颤抖着跪在大殿之上,哪里还有曾经户部尚书,国之重臣的影子。
“父皇!”太子伏地跪拜,“当年之事究竟如何,求开恩审理,为忠臣昭雪!”
听得他这话,慧帝暴怒,脸色长的铁青:“你,你!目无君父!太子目无君父,不堪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