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同样心如刀绞,但仍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终于,他狠下心来紧闭双眼,毅然决然地说:“对不起,陈阳,我们还是分手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毕竟,我们根本就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陈阳低声啜泣着,身体微微颤抖。
许久之后,陈阳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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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方才轻声问:“陈阳,今天是过大年,你特意赶到我家里来。你有没有提前告知伯父伯母一声呢?还有,陈海他知不知道此事?”
“你现在居然还惦记着这些!”陈阳道。
“你为何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对不起。我只能说抱歉,有缘无分。我在信你跟你说了,我决定自己奋斗。那就要过苦日子,我不想你跟着我过苦日子。”
“我说了,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我……”
祁同伟打断她的话:“你知道,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根源。”
“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就是因为他爹是政法委书记?我豁出去,我去求我爸,我不相信他真的能够放手不管。或者,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这样他为自己的女婿说话,总归没有问题吧?”
“真的不要了。陈伯伯是老革命,他就那个脾气,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何必再因为我给他添麻烦。陈阳,我是经历生死的人,我把这些都看得很淡了。”
“你真的决定了?”
“真的,陈阳。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利益、得失、因果……方方面面都考虑了。”
……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
祁同伟和同村的亲戚商量,用人家的手扶拖拉机送陈阳到县城,再给陈阳买了到京州的客车票,然后给陈海打了电话告知他注意接陈阳。
全程,陈阳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他和陈阳的感情,就此划上了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