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行特意在驿馆大堂二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
他吩咐何墨端来从北夷带来的桑落酒,给顾青渊的酒杯中斟满酒。
这热情款待的样子让顾青渊盛情难却。
倒是苦了一旁只能喝着茶水的云容。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言谨行肯定在想着使什么坏。
也怕顾青渊喝醉被他套出话,将那日自己对他所说的劝告全盘托出。
那言谨行确信是自己坏了他的计划,他绝对会死追到底,将自己赶出使团。
她在旁边听得聚精会神,在等机会插话。
可等啊等……两人好像忘了她的存在。
云容很不理解,这二人之间哪来这么多话,聊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从上古的开天辟地聊到如今的山川湖海,再从天文地理讲到政事文学,现在正在聊着君子六艺中的射技。
“哪天有时间,约上顾兄一同去比试一下如何?”
言谨行已不再称顾青渊为顾公子,而是直呼顾兄。
二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顾青渊举杯同他相碰,爽朗一笑。
“好!既然言兄如此说,那明日便去城外的骑射场比试一番!”
云容终于坐不住了,她决定要做些什么。
她猛地喝完今日的第十二杯茶水,再用力挤到顾青渊和言谨行的中间。
她人矮,还不到顾青渊的半身。
她仰着头,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然后对着言谨行说,“哥哥,你看,容儿没骗你吧!这位哥哥长得和你一样好看,那日容儿就是想带他来见你,你肯定会
言谨行特意在驿馆大堂二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