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潇暮看了一眼熟睡的言卿尘,竟有些心慌意乱,他慌张的拿好榻前的衣裳,随便一披,打算悄无声息偷偷走掉,然而,这一次貌似有些过了,潇暮的双腿竟有些发软,还未站起来就又跌坐了下去,言卿尘被他这一动静给吵醒了,起了身从背后轻轻的环抱住了他,下巴抵于他的肩窝上,迷糊道,“这天还早,你要去哪啊?”
潇暮僵直了身体,羞于面道,“我……回……去……”
言卿尘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瞥视着他满覆红晕的侧颜,温柔的啄了一口他的后脖颈道,“回哪啊?”
潇暮感受到了他火热的唇,身形抖了抖,怕言卿尘察觉,他又强压下去道,“还能回哪啊?当然回蓬山了。”
感觉潇暮的身体有些微烫,言卿尘嘴角扯过一丝坏笑,手不老实的往他腰窝处探去,潇暮当即止住了他欲作为的手,言卿尘便一口嘬上了他的耳垂,痒意侵袭而来,潇暮本能喘了一口粗气……
他恼羞的转过脸瞪着作恶欲得到极大满足的言卿尘道,“师尊!我还清醒的很,望您顾及一下身份!”
言卿尘愣了愣,顺着他的话正声道,“是吗?刚好我也很清醒,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说我这身份又该于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潇暮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言卿尘没好气道,“哈!何意?你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们这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说我这是何意?”
潇暮彤红着脸,沉默了……许久于言卿尘期待的眼神中……他摸向了袖口,从里面掏出了一枚硬物,放于言卿尘的手上,言卿尘拿起他给的碎银子狐疑道,“什么意思?”
潇暮道,“你方才一番慷慨之词莫不就是为了讨回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若嫌少,我后期在给你补上!”
言卿尘立即沉下了脸,道,“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还是在报复我!”
潇暮却继续火上添油道,“师尊,何出此言,您既然多次舍身相救,我虽说无已回报,但意思意思点,还是能做到的!”
言卿尘挑了挑眉,看着他,无可奈何,又气又恨,他咬牙切齿学着青坊女子尖着嗓子捏着那一贯随口的说词道,“那还真是感激了,小官人,欢迎您下次继续光临啊!”
“下……次……”
潇暮瞬间又涨红了脸,艳色浸染了整个脖颈,娇艳欲滴,勾起了言卿尘一直潜伏于心底的兽性,不容他反应,把他再次拖上床,……口里骂咧道,“我看你是寒毒入脑,智商掉狗肚子里了,为师再给你清一清……”
潇暮毫无反抗的余力,喘息哀求道,“别……唔……”
回蓬山的路上,言卿尘看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潇暮道,“你这寒毒毒发,都是算好时间发作的吗?”
潇暮置气道,“你什么意思啊?”
言卿尘回想到昨晚上客栈的一夜春宵,笑而不语。
“这莫不是要变天了?”
“是啊!关外的的马都回来了,十之.八.九是要开战了!”
“唉,这帝皇之家打个架,遭殃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在人群的议论纷纷之中,潇暮驻足静听。
“避让!避让!闲杂人等避让!”,一声如洪钟的雄浑的汉子声响彻天际。潇暮顺着声觅去,熙熙攘攘的人行道自动分开了一条大道,一行威风凛凛震慑四方的高马列队从城门鱼贯而入,他们统一头戴一顶熟钢银色狮子盔,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上笼着白罗生色花袍,下穿一支斜鹿皮气跨靴 ,腰间跨三尺来长的大刀,甚是威武霸气。胯下铁骑更是肥彪壮悍,马面罩铁胄,只露出黑到发亮眼睛,鼻子喘着粗气,一副睥睨众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