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没门 狗牙蔷薇 6177 字 13天前

本能说出这句话,后由察觉由自己说这句话不太适合,恐沧澜生疑,白衣又补充道,“九霄仙人德高定会这般说,所以城主心安受之吧!”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几处疑问要向城主请教。”

“贤侄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你但问无妨。”

白衣道, “少主此行蓬山,你我少主之外,还有第四人可知?”

沧澜也同时有此惑道,“老夫并未告知任何人?夜儿此行都是与下人交待远游罢了。”

白衣沉默了,思虑好一会儿道,“蓬山后起拔秀,结盟无数也树敌无数,而西海若是再与蓬山走近,九天不知道有多少门派觊觎着!”

沧澜道,“贤侄所思,老夫也虑过,早年我西海避水城蒙了极乐道尊之恩,今若还能与她后人九霄仙人往来,也是我避水城民心所趋 ,老夫也从不后悔此决意。”

白衣道,“我明白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城主于您,小心些,此次节变,绝不是意外,而是事出人为,避水城内恐怕有内鬼!”

说着,白衣从灵囊里抽出昨夜那张古符道,“这是在擎夜少主那寻到的。”

沧澜瞬间眉头紧锁道,“夜儿去了蛟渊。”

白衣附和道,“恐怕是。”

紧接着,沧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多谢贤侄提醒,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想当年他还尚在年幼,又是可怜人,我便心生怜悯,将他收留,可我未曾想到,他竟将那件事怀恨在心整整十几年。”

而此时,门外急冲冲跑进来的尹侍将,气未来得及喘匀,先大声来报道,“不好了,城主,少主不见了!”

白衣和沧澜皆面色一动,沧澜更是心焦冲出正殿,

“夜儿!”

“啊诺,你这是要将我带到何处?”

啊诺笑道,“少主,二少主就在前方等您,你可要跟上啊!”

“可这里是废船坞,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啊诺停下脚步,笑吟吟道, “当然是我告诉二少主的,少主,您到底在怀疑什么?”

“没有,只是在想这样做的真的好吗?”

“少主,难道您真的相信城主把您送至蓬山,您就真的能与二少主远离他们的监视,随心所欲吗?”

在啊诺的逼视中,擎夜顿了顿,欲言又止道,“虽然是有想过不太真切……”

啊诺道,“既然,少主能有这种预感,那么为何不先当即立断,率定而谋,二少主就在不远处,而现在避水城因为“尸鬼”闹得不可开交,城主也无瑕顾于您,这难道不是与二少主远走高飞的最佳机会吗!”

擎夜有所顾虑道,“可是,我们离开了避水城,又能去哪里呢?”

啊诺沉下脸,看不清其表情, “少主,您变了,从前做任何事从不顾及后果的为所欲为的您 ,怎么都到这般境地竟然畏手畏脚起来!”

擎夜瞟向萧芜残败的周遭,反驳道, “啊诺,你不也变了,聪明的让我感觉你很陌生,青雉应该也不在这吧,你把我诓骗到这废船坞,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诺依旧笑了笑,与平时憨厚的少年郎有所不同,即便他语气客气,但仍能让擎夜感觉彼时的他阴冷的判若两人,他婉言道,

“避水府中上下,都说少主纨固不化,是个不折不扣不学无术的草包,但也只有近在您身边我才知道,少主您可是不露圭角的卧虎之才,而您身边所谓最亲的人却无一看到您的天之赋,这种不被理解的委屈,连我都替你感到难受。”

小主,

擎夜捡起脚边一块废木,捏了捏,手感还不错,他道, “此言差矣,如你所说我既然是不露圭角的卧虎之才,既然要隐藏就要隐藏好,可连你都发现了,我爹岂会不知他的儿子的本性,你以为我当了十九年独子靠的是什么,我若真的一无是处,身后的弟弟都应该一大群了。”

啊诺歪着脑袋,看着俨然防备好他的擎夜,笑道, “是吗?原来是我自以为是了,那我倒要看看,城主是有多宝贝他这唯一的儿子!”

——废船坞——

“废船坞?”

“那是什么地方?”

白衣问在傍的尹侍将道,尹侍将不敢耽搁,连忙解释道,

“船冢场,我避水岛的岛民信奉船灵,所以还特意为与我们常年并肩作战后而光荣遐退的船建设的坟墓,因为都集放于一孤岛,所以又叫“船坞”。离避水城大至三海里,是一孤岛,也位蛟渊后方,需泊船才能到!”

拿起那张啊诺特意留下来的信条,看着上面书写的铿锵有力黑墨字 : 少主于奴手中,若想保他性命,还望城主只身来,废船坞!

选在蛟渊后方的孤岛,这人目的不简单啊!

沉思一会儿,白衣自告奋勇道, “我去吧!”

沧澜和尹侍将皆看向他,沧澜更是有力拒绝道,“这怎么行!”

白衣道,“没什么不行的,眼下这场刚告一段落的鬼乱,避水城更需要城主镇守,城主若不在避水城,于内避水城的民心动摇,于外,暗中蛰伏觊觎西海海防的外敌岂不是更有利,所以我去,对付一个内叛之徒,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我一定把擎夜带回来!”

沧澜纠思再三,俯首于白衣拜托他道,“那小儿就有劳贤侄了!”

完全没想过城主会轻易答应的尹侍将倒是吃了一惊,他有疑虑道,“可是,城主,信上指明要您去,这若是换做别人,恐会惹那叛徒发怒,对少主做出不利之事,这不妥啊!”

白衣拍上尹侍将的肩道,“尹将领,请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我定不会让那叛徒心生此疑的,当然,尹侍将若不放心,还望能够同行,况且有您这样得力助手在,营救之事更顺遂不过!”

沧澜蹙着眉头也下令道,“那就那么决定吧,尹侍将,你跟着去 ,誓死护贤侄的周身安全。”

尹侍将俯首道,“是城主,属下领命!”

——出海——

言卿尘坐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抬头望了望天,手捏了捏肩上的红伞,额上青筋暴起愤愤道,“我为什么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出海!”

白衣站于船舵,卷起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抬手齐眉观望着平静的海面邪恶的笑道,“当然是因为你闲啊?”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我可是大病初愈啊!”

“既然都愈了,又有什么关系,我都把我最重要的慕尘借你使了,你就别矫情了!”

言卿尘瞥了一眼从上船开始就对他抱以异样眼光的尹侍将,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他道,“你倒是把我当成了一可靠的伞架了!”

白衣笑笑表示却有此意,他把手搭在掌航的尹侍将肩上依重道,“尹将领,我要离开一陈,接下来船就交给你了,记住,在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来!”

尹侍将刚想答应来着,却又想起,现在船可是行驶到了海中心,他这是要去哪啊?不对,在没有配小舟的小船上他能上哪?

也没容尹侍将想明白,言卿尘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剑,甩向了半空,白衣拍了拍尹侍将的肩,踏空而起,无任何凭依,乘风扶摇般,飞身御剑潇洒的离开了船,向辽阔的大海深处行去。

“仙……人啊!”

尹侍将脑海第一时间飘过这三个字,也几乎看呆了,目光停于白衣离去的天空,久久未回神。

直到一声恶心的呕吐声响起,

“哗……啦啦……”

白衣前脚刚走,言卿尘也就再也忍不住的趴在船沿上呕吐起来,尹侍将嫌弃的挪了挪脚步,离他远一点。

言卿尘吐完后,脸色发青,呈大字型失力的躺在甲板上,望着湛蓝天空后悔道,“停……船……我…要……上岸…”

尹侍将看了他一眼,安慰他道,“大兄弟,你在说什么胡话,船都离码头那么远了,现在返航怎么可能,你稍微忍耐一下,只要寻到少主,将少主安全救出来,我们便能回避水城!”

言卿尘道,“谁要……管那嚣张的小鬼……停船……我要上岸!”

尹侍将看他焉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别过了脸,也有些明白白衣仙人为何要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记住,在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来!敢情早就料到,这家伙会吵着返回去一般,实在是太可怜了!

尹侍将劝慰他道,“大兄弟,晕船这种事情,适应适应就能适应了!忍忍吧!”

“忍,我一直在忍,我现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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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侍将知道他这等高人不好惹,但返航是万万不可能的,从上船开始,他卓越的察言观色能力,就告诉了他,在他这等高人面前白衣仙人才是最不好惹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往前开,继续宽慰言卿尘道,“我知道了!真是难为你了!”

言卿尘脸色发绿捂嘴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就会光嘴上说说,……不行了……我要……吐了……”,说着言卿尘全然不顾形象的重新趴在船沿上吐了起来,

尹侍将,嘴上说说也比你这嘴上吐的强!

趴在船边呕吐的言卿尘擦了擦嘴角,余光一瞥,视线突的闯入某个东西,他警觉性的往海面看去,海的不远处不断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漂来船肢断骸,他表情凝肃道,“这些是什么?”

尹侍将顿住了,相继的目光跟着他看向海里,顿时震惊道,“好像是我避水城的渔船碎片。”

言卿尘看向他,疑问道,“你可确定,看着数量可不简单啊!”

尹侍将定了定神确定道,“没错,我避水城岛民伐木造船的技艺以相承数百年,看这船的造技材质肯定是避水城的渔船!”

言卿尘道,“船都碎成这样了,船上的人不可能还活着,回去吧,我们在这里救不了任何人!”

尹侍将也隐隐感到不安,他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仙人还没有回来,我答应过他,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停下来!”

言卿尘看向海里飘着这些大量船骸,语气冷淡道,“你怎么还搞不清楚情况,这些船为什么会碎成这样,海里有什么,你是岛人,难道不是更心知肚明吗?潇暮他有我,不管他遇到了什么,我都能护他周全,全身而退,但你,最后变成什么样,我可顾不了!”

尹侍将沉默的望着空寂辽阔的大海,海风凛凛,气氛干了好一会儿,尹侍将紧攥着拳头问言卿尘道,“你会游水吗?”

言卿尘如实道,“不会!”

尹侍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在理会言卿尘,继续他的行船,心里骂咧咧道,

不会!不会,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大,瞧你能的,要是真发生不测,谁能活到最后,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