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须险些跳起来,“我们又不是找鸭...还是找一批!”
“嘘嘘嘘!”
左丕连忙捂住弟弟嚷嚷的嘴,“这事关系重大,我们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右须:“唔唔唔...肯定不能从短。”
左丕黑了脸,很想拍昏这个立马上道的弟弟。
*
成蛟在屯留叛变一事经前线传到秦国时,在秦国庙堂迅速掀起一场狂大的风暴。
尤其是樊於期竟敢声称堂堂秦王是野种。
摄政相国在朝堂上当即拍案而起,誓称不灭贼子誓不罢休,立马派十万精兵,由王翦领兵前去镇压。
举国也因此事对成蛟骂骂咧咧。
老秦人忠心又憨厚,拧成一股麻绳,纷纷扬言樊於期是个叛将,竟然说此妖言惑众之词。
秦王是不是野种,难道先王不知道么?
非得让一个下臣扬明?
还煽动处事不分的长安君,还在其握着兵权的时候煽动,实在是其心可诛!
樊於期的宗族老小,樊氏一族,哪怕再往上追溯祖上三代所出的都是忠心耿耿一心为秦国的将才,和蒙氏一族都是誓死效忠秦王的家族。
现在樊於期出了这种事,令他们族上蒙羞又愧疚。
加上秦法的连坐罪,一夕之间,集体投毒而亡,这支古老的家族从此荡然无存。
“是真的自杀投毒?”
咸阳宫内,嬴政剑眉微蹙,问着身边的心腹赵高,“若是成年男子就罢了,有那般的骨气,可樊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少,管家仆从,就连尚怀有孕的妇人都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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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恭敬道:“也许是他们想保留作为樊氏一族的名声,为将者一般都将忠诚看得比生命还重。”
嬴政神情静极了,“忠诚?也对,樊氏的确忠于寡人,那寡人亲自前去屯留活剐了樊於期,也好送他和他一家子团聚。”
赵高脸上大变:“君上,君上您乃大秦的王,万金之躯,怎可前往赴险,这些行军打仗之事不如就交给相国,王翦,蒙骜,张唐大将军他们。”
“寡人心意已决,再说领罚。”
嬴政的决定不容置喙,说罢他王衣如浪涛般翻滚,出了殿门。
再过几步就是白桃的偏殿,不同于他主殿住的冷清又孤寂,这里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这是他的落脚处,疲倦过后栖息的居所。
嬴政踏上花重馥郁的地毯,越过落地的山河屏风,掀开琉璃串成的珠帘。
就见白桃坐在案边正用剪刀剪着花瓶里的花束,剪的咔擦咔嚓响。
白桃的鬓边别了几多娇嫩的小花,纠缠的花枝在她的袖口处开放的实在太过烂漫,呈现出别样的动人和韵致。
只是她动作不停,花枝都被她剪的稀巴烂。
嬴政顿了顿步伐:“呆在宫里心烦了吗?”
白桃早知道他来了,放下剪刀道:“才没有,我吃得好睡得好,我看后花园里种的花好看,就剪了一剪。”
“那为何在花瓶里剪?”
“我想学插花,我学不会怎么了嘛。”
白桃觉得自己插花很差劲,但是不影响她的理直气壮,“反正学不会,干脆剪了算了。”
嬴政摘掉她鬓角边颤颤巍巍的粉色小花,捻了捻,放在花瓶上,“寡人也不会,可以和桃桃一起学,就先将这朵花插在树枝上,桃桃觉得如何?”
白头看着面前光秃秃的花枝,上面被他放上单一的花骨朵,简直没眼看。
“秃子上面串帽子,还挡都挡不住,丑死了,政哥哥你还不如我呢。”
“哈哈。”
到底是少年人,嬴政笑得疏朗。
白桃定定的看他,“你现在还会插花,还会笑,那成蛟的事情,你是不是不生气了?”